一家人湊在一起喝茶。
江謹言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去一趟松州,明天下午啟程。”
秦九月皺眉,“怎麼又要去那裡?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
那幾個當官的都已經被斬首示衆。
新官也已經派過去了。
江謹言歎口氣,“你還記得陸司判和韋參将嗎?”
秦九月連忙點頭。
當然記得他們。
兇口的一道疤,現在還沒有消失,就是拜他們所賜。
江謹言看着秦九月說道,“他們兩家,被滅門了,一隻雞也沒放過。”
秦九月唏噓。
而後又問道,“那這次派你去是為了查清真相,找出真兇嗎?”
江謹言點點頭,“沒錯,到時候章安随我一同前往,所以兩個孩子的春闱就有勞你們多多操心了。”
秦九月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挂在心上,有我在,而且,兩個孩子的本事你也清楚,擔心的不該是我們。”
看江清野沒在屋裡。
江謹言才壓低聲音和她們說,“老二不擔心,主要是清野,這孩子最近一段時間老是覺得自己天下第一,有些膨脹,我是怕萬一這次遭遇滑鐵盧,他會受不了。”
蕭山皺眉,“你放心吧,清野這段時間一直是我指導。”
宋秀蓮也說,“是啊,孩子是懂事的,當初在杏花村日子那麼苦,清野都任勞任怨,自己不吃飯也要弟弟妹妹吃飽肚子,你不用擔心這個孩子,他心中有數。”
“我回來了!”
江清野跑進來。
話題戛然而止。
江清野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秦九月聳肩,“春闱明兒就正式開始了,你們比文試提前進行,你還晃什麼晃,趕緊回去休養生息才是正事。”
江清野一屁股坐下來,“剛剛我給小姝兒去捉蛐蛐了。”
秦九月好奇的挑眉。
江清野也覺得奇怪,“她說,是夫子讓她們捉蛐蛐。”
秦九月:“......”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謹言在旁邊倒是低聲笑起來,“算了,都交給夫子了,就讓夫子去頭疼吧,夫子不叫我們去學院,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曉。”
秦九月扯了扯嘴角,“你這個當爹的倒是想得開。”
江謹言道,“你要是想不開,三寶逃學的事情,你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九月連忙說,“這件事情不一樣,三寶和宋輝一起逃學,這件事情不僅我們私底下知道,就連宋太公也是知道的,宋太公甚至還幫宋輝瞞着宋大少爺夫妻倆,而且,宋太公時不時會對兩人加以指導指教,受益匪淺,不比在學堂學的差。”
小暮兒坐在蕭山的腿上。
豎起小耳朵聽着大人的對話。
秦九月忽然看過去,“蕭山,你家這閨女也是機靈,話都還說不利落,都會給哥哥姐姐當小眼線。”
蕭山一臉懵,“這是什麼意思?”
秦九月笑着看着小暮兒,“暮暮,你是不是把舅母說的話,告訴了小姝兒姐姐和三寶哥哥?”
小暮兒不開口。
秦九月歪着頭逗小家夥,“說實話的小孩子,明天可以等到兩個小糖人。”
聞言。
小暮兒眼睛一亮,奶聲奶氣的說,“是哒,我,說,和姐姐。”
秦九月一臉你看吧。
蕭山噗嗤出聲,然後哈哈笑,“我們家姑娘真聰明。”
秦九月瞥他一眼,“小暮兒還和小姝兒說,你晚上和麥芽偷偷說過,小姝兒越長大越像是一隻小野驢似的,栓上繩都困不住,我們家姑娘聽完氣呼呼的,說給你把賬記在了小本本上,遲早跟你算。”
蕭山:“......”
垂眸看着留着口水的小暮兒。
歎息一聲。
小棉襖倒是小棉襖。
就是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