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怡抿了抿唇瓣。
小聲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年前說起,那會兒爹正好感染了風寒娘你一直在照顧爹,我就沒有把這件事煩擾你。
聽說大哥不知道從哪裡給周子珊找來了藥,周子珊服用了藥之後就好了些許,然後我讓翠娟加大了劑量,周子珊又開始爛臉。
可是到了後來,大哥忽然說找人給周子珊算了算,說是周子珊的院子的方位不好,所以大哥就讓周子珊搬了院子,而且,原有的下人一個都沒帶。
後面我想插兩個丫鬟進去,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大哥把那邊看得極其嚴,就連一個外面的蒼蠅飛進去都難,前幾天,我見到了周子姗,她的臉果然全好了,不僅如此,還越發漂亮了。”
周子怡的年紀要比周子珊大。
周子怡已經長成了。
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而周子珊最近才開始抽條,小姑娘身量長開了,五官也放開了,變得越來越好看。
不管怎麼說,就算再不受待見,周子珊的母親都是大家閨秀,連帶着周子珊的身上都帶着一股大氣。
和周子怡母女倆身上的那種小家子氣不一樣。
這也是周子怡最嫉妒周子珊的地方。
李姨娘拍了拍周子怡的手背,“這件事情再想主意。”
母女倆要的就是讓周子珊攀附不上達官貴人,畢竟嫡庶有别,即便是周老爺另眼相待,即便是周家以嫡女的方式嫁周子怡,可是庶女就是庶女。
有的人家甯願娶個大丫鬟都不願意娶庶女。
所以他們不期盼讓周子怡嫁的多好,隻期盼讓周子珊嫁的多差。
歸根結底就是嫉妒心下的損人不利己。
周子怡試探着問道,“娘,你當時喜歡上爹的時候,爹就已經成親了,你那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
李姨娘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想?周家虧着大夫人的幫扶,你爹肯定不可能休了大夫人,我和你爹又兩情相悅,隻能委身作小。”
周子怡眼珠子轉了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是不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變的瘋狂?”
李姨娘想了想。
揉了揉自己女兒的頭發,“不過,你可不要步入娘的後塵,雖說你爹喜歡娘,也喜歡你們兄妹倆,可是......給人當小的苦楚,隻有自己能知道。”
比如說去縣裡,去府縣參加宴席,她大多就不能跟着。
即便是能跟着一起去,不被允許出面。
比如說家裡迎接貴客,她也不能出門。
不管在家裡如何的耀武揚威,她也隻是一個拿不出門的小妾。
有的時候,男人的寵愛很低廉,外面的門面才是貴重的。
周子怡沒有說話。
隻是抱住了李姨娘,“娘,苦了你了。”
李姨娘笑了笑,“苦什麼苦啊?最起碼我還有你爹喜歡,其實想一想哪能兩全呢?你看看你大娘,雖說能夠撐起門面,可就連周子珊出生都是她身邊的嬷嬷給你爹下了藥導緻的,那才叫可憐。”
母女倆相視而笑。
紛紛露出嘲諷的意味。
——
老江家
深夜
空中星羅遍布,秦九月數了一會兒星星。
也不知道江謹言什麼時候回來。
一晃眼都走了好幾天了。
小姝兒推着一個小木墩,坐在了秦九月的身邊,“娘,你是不是想我爹了呀?”
秦九月臉一紅,扭頭看着小家夥,“誰和你胡說八道的?”
小姝兒嘿嘿一笑,“姑姑和姑丈說的。”
秦九月:“......”
扭頭一看。
那邊的夫妻倆正看着自己偷笑。
秦九月瞪了他們一眼,随手摸了摸小姝兒的啾啾,“我的數星星。”
小姝兒連忙問道,“那......娘,天上有多少顆星星呢?”
秦九月想了想,毫不猶豫的說道,“天上的星星和寶寶的頭發一樣多。”
小姝兒懵懵懂懂,半信半疑,“那能數得清楚嘛?”
秦九月但笑不語。
江謹言不在家。
小姝兒稱霸王,又吵着鬧着,非要和娘親一起睡,秦九月之後把小家夥帶到了房間。
秦九月去端洗腳水的工夫,坐在炕上的小胖丫頭已經脫的隻剩下一個小肚兜了,活像一個人參娃娃,白白嫩嫩,又胖乎乎的。
秦九月噗嗤一笑,“你怎麼那麼可愛?”
小姝兒站起來扭了扭屁股,“娘,喜歡寶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