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覺得不管是秦九月還是傻掉的江謹言,都不太像是在這裡長大的。
其他的不說,甚至不提一個小農女,是怎麼和縣太爺搭上關系的。
單單就說兩個人的長相。
就非尋常人能比。
不過看到宋秀蓮之後,江謹言的長相就可以說得通了。
就是不知道秦九月的爹娘是不是也這麼好看。
不過老先生什麼都沒說。
隻是在一片漫無邊際的田野前面站着,看着肥沃的土地,扭頭對秦九月說,“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正常的相公,然後,你倆趕緊要個孩子,我給當幹爺爺。”
秦九月:“......”
聽說過幹爹幹娘,幹爺爺還是頭一次聽說。
老頭子就是覺得這兩個年輕人生下的孩子肯定好看。
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好看的人。
所以他收得徒弟都好看。
要是有不好看的,但是本事卻不錯的人想拜師,他就把人給自己徒弟,即便日後還是自己手把手的教。
也不懂這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老頭子想了想又說道,“或者你們要是舍得,生下來的娃娃就擱在我的藥王谷裡,我給你們帶,不過男娃娃還行,女娃娃就不成了。
小女娃娃嬌貴的厲害,老頭子可不想做牛做馬的伺候着。”
秦九月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這都哪跟哪呀?
秦九月沒接茬。
陳秀秀故意從他們身邊經過,多看了一眼老先生。
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因為剛才他婆母回家說老江家來了個客人,因為沒見過,估計是秦九月那邊的。
陳秀秀就迫不及待的跑來看看。
可是她覺得不太像是秦九月那邊的,秦九院那邊的親戚她大多都認識。
等到陳秀秀離開之後。
老先生指了指陳秀秀的背影,和秦九月說,“你信不信,她有病。”
秦九月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我信的,她病的還不輕。”
老先生哈哈一笑,“我說的病是真病,她不能生孩子。”
秦九月一愣,“您怎麼看出來的?”
老先生神秘的搖搖頭,“要是告訴了你,我這神醫的名頭,可不就得摘下來了?”
秦九月好奇的問,“有什麼到達治嗎?”
老先生搖搖頭,“反正我沒有。”
東隅神醫都沒有辦法,可能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秦九月沒放在心上。
總歸和自己沒關系。
而且這也不是陌生人,還是個仇人,那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傍晚。
老江家提早吃了頓飯,江老三一家也來了。
早早的吃完飯。
江謹言背上了包袱,眼淚汪汪的,站在自家門口,“我真的要走了哦......”
嗚嗚嗚不想走。
秦九月揮揮手,“路上小心些,我們在家等你回來。”
江謹言兩隻手捏着包袱帶,“娘,麥芽,清野清曠三寶小姝兒,再見。”
最後拉着秦九月的手,“媳婦兒,再見。”
老先生不耐煩了,“差不多得了,幾個月後就見面了,走吧走吧。”
這又不是生離死别,幹嘛弄得這麼傷感?
知道的,相信他是個大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人牙子的。
他粗魯的扯着江謹言的胳膊,把人扯走了。
江謹言一步三回頭。
後來不回頭了。
就看見他撩起衣袖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