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郡守剛剛和小妾睡下,就被一陣拍門聲吵醒。
“混賬東西,是想死了嗎?”
“郡守大人,你趕快去看看吧,驿站出事了,有刺客要刺殺江大人他們。”
“啥?!”
胡郡守也來不及睡了,趕緊爬起來,匆忙的穿好衣服,朝着驿站奔去。
等他再次到達驿站的時候,江謹言他們已經收拾了行李。
胡郡守一巴掌甩在驿站負責人臉上,“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刺客?”
江謹言上前一步,“胡大人,您的好意我們就心領了,不過,這驿站請恕在下實在住不下去了,我們打算前去鬧市街道住客棧,還請胡大人海涵。”
“哎,等等......”
卻沒有一個人聽胡大人的話。
王亭長路過胡大人身邊的時候,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冷氣,“真他娘的倒黴,頭一天來這,就破了相了,呸!”
胡大人:“......”
距離驿站很遠的時候。
王亭長忍耐不住的問道,“剛剛是誰打的我?不是說好意思意思就行麼?看看都把我臉打成什麼樣了?”
秦九月悶悶一笑,“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楚,估計是我打的。”
王亭長:“......手勁還挺大。”
江謹言抱住秦九月的肩膀,“估計胡大人那邊依然會派人守着客棧,你們行事都小心一些。”
秦九月嗯了聲,“不過肯定比在驿站要好多了,驿站可是處處都是胡大人的眼線。”
秦九月說話的時候随意往旁邊一瞟,忽然停下腳步,和江謹言指了指一個方向。
江謹言凝眉,和王亭長他們道,“你們先去客棧,我和九月等下就到。”
秦九月将頭上束發的發冠扯下來,烏黑柔軟的頭發瞬間散落,“走,過去看看。”
在一條比較隐秘的小巷子裡。
站着幾對男女,看模樣應該是夫妻。
秦九月夫妻倆走過去。
其他人隻是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便很漠然又疏離的轉移了視線。
這時候。
從門裡走出來了兩對夫妻,女人面色蒼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像鬼一樣,男人小心翼翼的扶在旁邊。
靠近門口的兩對夫妻同時進去。
秦九月大抵明白了。
她慢慢的靠近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對夫妻,溫和的笑了笑,看小女人的小腹,“你幾個月了?”
女人掃了秦九月一眼,“兩個多月,你呢?”
秦九月兩隻手摸着小腹,“我接近三個月了,有點害怕。”
女人淡淡笑笑,“你看她們不也堅持過來了?”
秦九月歎口氣,“是啊,不過我還挺舍不得的。”
女人面色古怪,“舍不得有什麼用?現在你舍不得,等到生下來,你就舍得把他們丢河裡嗎?”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認識他們嗎?”女人旁邊的男人兇巴巴地吼了一句,女人便閉上了嘴巴。
秦九月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古怪又荒誕的夢,忽然覺得一切都可以串起來了。
像糖葫蘆一樣。
一個山楂,一個山楂,如今穿成了山楂串。
夫妻兩人一直等到後半夜,快要天明了。
之前和秦九月說過話的夫妻倆從門裡面出來,男人臉色很不好,脾氣很大的嘟囔着,“為啥别的女人就能打,輪到你就不成了?造孽呀!”
秦九月拉着江謹言就要進去。
江謹言握住她的手,“你......你又沒懷孕,去了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