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家門口遇上了從大理寺當時回來的江謹言。
秦九月從馬車上下來。
緊接着。
掀開了馬車車簾。
從宋秀蓮的懷裡接過了包裹在被子裡的小姝兒。
江謹言一臉驚詫地皺起眉頭。
被裹成了一隻大毛毛蟲的小姝兒,眨了眨眼睛,“爹,我掉進泥潭子裡啦。”
江謹言點了一下頭,認真的說,“這并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小姝兒乖乖的嗷了一聲,眉飛色舞的小眼神,逐漸的平靜下來。
江謹言走過去。
從秦九月的手裡接過了小閨女,“去别人家做客,還搗鬼!”
小姝兒嘿嘿一笑。
像大爺似的閉上眼睛,哼着小曲兒。
一家人回到廳裡。
江謹言主動和秦九月提起了關于天香樓老闆的事情。
說道,“大理寺派人去了老闆家中,老闆老家距離京城沒有特别遠,快馬加鞭,半日便到了,老闆有個兒子,根據老闆的兒子說,就在昨天夜裡,淩晨三更,忽然有人敲響了他們家的門,他起來開門,門口站着一個身形瘦削的年輕人,年輕人遞給他一包銀票,說是他爹拜托送來的,老闆的兒子就相信了,因為黑燈瞎火,都沒有看清楚來人長什麼樣。”
秦九月看向江謹言。
夫妻倆對上目光。
紛紛的點頭。
秦九月說,“當時,你們大理寺的那位亭長猜測說是搶劫殺人,可現在銀票卻出現了,說明兇手的目的并非是為了銀票,也就是說,那個人的嫌疑,幾乎是九成。”
江謹言不知道想到什麼。
嗤笑一聲,“說起來也是因為自負,否則,制造一個搶劫殺人的現場,讓這兩萬兩銀票不翼而飛,大理寺肯定會以搶劫殺人的緣由定案,可偏偏他讓這兩萬兩銀票再次出現,不過就是在挑釁。”
秦九月一口斷定說道,“有毛病,他絕對有病。”
病的還不輕。
江謹言笑了笑,眉目緩緩的舒朗開來,“嗯,有病。”
說罷。
聊起了天香樓的事情。
“先保密,等我搞完了裡面的裝修,再告訴你。”
“好好好。”
“江謹言,今天,我見到沈清了。”
聽到這個名字。
江謹言臉上一熱。
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就開始想要繼續另外的話題。
卻被秦九月打斷,“江謹言,沈清讓我和你道個歉。”
江謹言輕咳。
具體的這件事情。
還要追溯到五天之前。
五天前。
就在江謹言以為宴席中毒之事,已經過去的時候。
皇上忽然單獨接見他的時候又提了起來。
不得不說。
聖心難測。
皇上道:這件事情雖是威甯侯的餘孽所為,可歸根結底,如果當初江謹言小心一些,謹慎一些,就不會有這件事情的發生。
聽着這話的意思。
江謹言自然明白,立刻就跪下來,自行請罪。
皇上就直接讓江謹言去禦林軍沈清那裡領二十大闆,以儆效尤。
皇帝之命,不可違抗。
還是沈清親自動的手。
江謹言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裡人,萬萬沒想到......
江謹言磨了磨後槽牙,棱角分明的下颌線繃緊,一隻手用力的揉了一下額頭,被氣笑了,“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