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說道,“陳大人,本王,可否能得到你的幫助?”
這話說的,已經近乎是開門見山了。
陳玄策差點被茶水嗆到。
他看向賢王。
後者儒雅随和,“别緊張,本王隻是想和陳大人說說心裡話,如今朝堂局勢不言而喻,日後的儲君,也定然會從我和二哥中選出,陳大人這等猛将,遲早是要站隊的,本王仰慕陳大人良久,是十分想要同陳大人一起共事的,還希望陳大人可以考慮考慮。”
說不緊張是假的。
陳玄策接連灌了自己兩杯水,“王爺,臣不敢妄論。”
賢王哈哈笑,“如今沒有旁人,隻有你我兩個人,你盡管開口就是了,我保證今天晚上的談話内容不會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中。”
陳玄策搖了搖頭,“臣無話可說。”
賢王抿唇。
須臾。
歎口氣,“聽說陳大人的妹妹,早年間患了不治之症,現如今都是用着名貴藥材吊着,本王還聽說,想要痊愈,必須得那南诏那終年不化雪山山頂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天山雪蓮做藥引,是不是?”
陳玄策不動聲色地握緊了雙拳。
沒想到賢王連這種事情都打聽了出來。
賢王淡雅微笑,看着陳玄策的眼睛,“巧了,本王府中,恰好就有一株天山雪蓮,若是陳大人給本王一個共謀國事之機會,本王願意将這名貴的天山雪蓮雙手奉送給陳大人。”
陳玄策皺眉。
一張在兵營中操練多年的粗糙的臉上,透出了一分的遲疑。
他從小和妹妹相依為命,把妹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之所以快要三十歲了還沒有娶親,也是怕自己在軍營中的時間長,怕是娶來的娘子會虐待自家妹妹,很笨拙的因噎廢食,倒是也從側面反映出了對妹妹的好。
賢王站起身。
走到陳玄策的身後。
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本王能明白陳大人的苦心孤詣,畢竟權勢錢财什麼的,都可以憑自己的努力得到,而事關家人的身體健康,卻不是陳大人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是嗎?”
陳玄策心中動容。
賢王善解人意的說,“本王不逼陳大人,給陳大人三天考慮時間,三日之後的此時此刻,我們在這裡見面,本王告辭。”
賢王踏出門檻。
身後砰的一聲,陳玄策半跪在地上,“臣願意,追随王爺。”
賢王嘴角勾出得逞的笑,“陳大人快快請起,明日,本王會派人将天山雪蓮送到陳大人的府上,還希望陳小姐可以早日康複。”
陳玄策目光晦暗,不得不閉上眼睛,“多謝王爺。”
陳玄策離開後。
賢王吹了聲口哨,“船上的人越來越多了,船太小了,是時候再搶一艘船了。”
賢王身邊的貼身侍從韓業說道,“恭賀王爺。”
賢王默了默,“陳玄策不是個好拿捏的,明日去送天山雪蓮的時候,在裡面加點料,本王要陳家小姐一輩子仰仗本王才能活下去。”
韓業:“是。”
——
秦九月做了停止的手勢,“不打了不打了,明日一大早我還要去店鋪和掌櫃的簽署文書,再打下去明兒就起不來了。”
江清野悻悻然收回動作。
意猶未盡,“太快了吧,我覺得還沒開始呢。”
秦九月蹙眉,“你真瘋魔了,若是你趙叔在就好了。”
趙雲天又又又又失蹤了好一段時間了。
這人每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也不知道都在哪裡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