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回家後,就割了幾片蘆荟胖嘟嘟的葉子。
心疼的小姝兒不得了,“娘,它都流皿了,好痛痛的。”
小手指指着斷開的地方冒出來的濃稠的蘆荟膠。
秦九月:“......”
甚至小家夥還邁着小短腿去書房裡找到了一瓶金瘡藥,拉着江北一起,非要過去給蘆荟撒在傷口上。
秦九月多說了一句,“寶寶,那是給人治傷的,可不能給蘆荟用。”
小家夥聽不進去。
秦九月也便由了她。
要是這次勸了下來,小家夥心裡那小小的叛逆,也會催促她再做一次。
不如就讓她這次看看後果。
秦九月就沒有在管小姝兒,抱着鮮嫩多汁的蘆荟葉,回房間去了。
把胖乎乎的蘆荟葉豎起來,将最外面的一層綠色的表皮切掉,裡面的果肉肥質透明,滑膩膩的,一隻手幾乎要抓不住。
秦九月把所有的蘆荟葉這樣處理了之後,将所有的果肉,放在水下泡着,把有些發黃的汁液沖掉,等到沖洗幹淨之後,再将所有的蘆荟切成小塊,放在倒杵下搗。
蘆荟是很難搗的,因為它本身帶有很多粘液發滑,以至于倒杵落下的時候,蘆荟總是往兩邊跑。
秦九月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蘆荟搗好。
之後放在水盆裡,靜置。
将所有的浮渣撇去,留下來的就是黏糊糊的蘆荟膠。
秦九月把蘆荟膠裝了瓶,放在了梳妝台上。
出去之後發現天快要黑了。
而小姝兒還蹲在蘆荟旁邊,蘆荟被切下來的葉片切面上已經撒上了一層淺紅色的金瘡藥。
秦九月按了按額頭,走過去。
小家夥像是讨誇一樣的,樂呵呵的說,“娘,寶寶和北北姐姐已經給蘆荟敷上藥了,明天蘆荟的傷口肯定就會好起來的,寶寶厲害不?”
秦九月失笑,“走了,該吃飯了,最近神醫爺爺一直沒有回家嗎?”
小姝兒牽着秦九月的手,點了點小腦瓜,“是呀,都不知道神醫爺爺一直在外面做什麼,是不是又去鑽火圈了?”
秦九月:“......”
飯剛剛上桌,還沒來得及吃,家裡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九月看着戴着圍帽的甯王,微微的皺眉。
一瞬間的功夫之後,立刻站起身,跪地行禮。
甯王看了看飯桌上,并沒有看到江謹言的身影,“江夫人起來吧,江大人不在家嗎?”
秦九月微微颔首,“我夫君今日提早從大理寺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起來心情一直不太好,後來,沈公子過來叫我夫君出去喝酒,他們倆人就出門了,還沒有回來,王爺,不知道你找我夫君有什麼要事?”
甯王深吸一口氣,“江大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九月想了想,“大概是......平日出門一個時辰不到吧,王爺,您知道大理寺是不是有什麼事?方便和民婦說說嗎?”
甯王盯着秦九月半晌。
那犀利的目光好像可以透過秦九月的眼睛直接看到秦九月的心裡。
過了好半晌,他忽然笑了笑,“這件事情由本王來說的确不太方便,夫人還是等到江大人回來之後親口問江大人吧,既然江大人不在,那本王就告辭了。”
秦九月把人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