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和王亭長他們匆忙跑出來。
就看到趴在地上的一個女人,赤裸裸的,渾身上下一點遮羞布也沒有。
王亭長迅速挪開目光。
他不能對不起自己媳婦。
強迫自己看向江謹言......的後腦勺,因為江謹言此時此刻是背對着外面的。
王亭長迫不及待的問道,“江大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江謹言的聲音冰冷。
似乎淬了一層霜雪,“你問她。”
地上的女人根本一動不敢動,蜷縮的身子趴在地上,才勉強可以遮住自己。
秦九月實在看不下去。
扯了一塊桌布扔過去。
那女人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趕緊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是......是郡守的管家讓我來的,他跟我說江大人不敢正大光明的玩女人,所以讓我提前脫了衣服,藏進了江大人的被窩裡......”
王亭長看了看旁邊的秦九月,深吸了一口氣,“怎麼處理?”
江謹言這才轉過身。
冰冷的眸光掃過地上的女人,一臉的嫌棄和厭惡,“扔到郡守府。”
秦九月輕飄飄的瞟了男人一眼。
之後蹲了下來。
和善的目光盯着女人,“你是什麼人?”
那女人裹着桌布瑟瑟發抖,“我......我是怡春院的姑娘,還沒伺候過人,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驿站中多的是郡守的眼線。
不一會兒,胡郡守就帶着陸司判到了。
還沒有走過。
胡郡守就哎吆一聲,“這是出什麼事了?”
江謹言聲音更加冷冰冰,“我也正想問胡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郡守走過來。
裝模作樣的盯着女人看了半晌,“哦,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地上的女人泫然若泣,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胡郡守拍着大腿,“這個管家,真是膽大包天了,沒有我的命令,竟然敢私自做主!”
悄無聲息的就将事情的源頭推到了管家身上。
江謹言還要開口。
秦九月快語一步,“胡大人家的這管家,莫不是想爬到主人頭上做事?大人,這可不成的,要是傳揚出去,大家夥肯定都會評論胡大人管家無方,可不能讓一個區區管家壞了胡大人的名聲,胡大人,你說對不對?”
胡郡守咬了咬牙,連連點頭,“對對對,說的都對,本官一定好好罰他!”
秦九月笑笑,“冤有頭,債有主,大人是應該處置,可是等大人處置完,是不是就輪到我們江大人處置了,這位管家差點壞了胡大人的名聲,可是也差點壞了我們家江大人的名聲,這事要是傳到京城,被江大人家的江夫人知道,那江大人家估計要反了天了。”
胡郡守有些不情不願,不過似乎衡量了許久,才點了一下頭,“應該的。”
江謹言徐徐開口,“還請胡大人重新為在下安排一間房間,這間髒了。”
住在秦九月另一邊的王亭長連忙說,“這樣吧,江大人先住我房間,就請胡大人重新再為我安排一間房吧。”
胡郡守立刻吩咐下去辦。
又再三道了歉。
這件事情才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