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笑。
随手把還剩下一大半的糖人遞過去,秦九月哼了一聲,“我還不吃了。”
正好前面有冰糖葫蘆。
江謹言趕緊摸出銅闆,給秦九月買了一隻冰糖葫蘆,“給你這個。”
秦九月拿在手裡,“太酸了。”
江謹言說,“你吃外面那層糖衣,裡面的山楂給我。”
秦九月歪着腦袋看江謹言,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打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快說,你想幹什麼?”
江謹言笑而不語。
手指落在秦九月的腰間。
輕輕的捏了一把,語氣暧昧不明,“你說呢?”
秦九月上前兩步。
躲開了某人的魔爪,一邊咬着糖葫蘆,一邊背過身,笑嘻嘻的看着江謹言的臉倒着走,“我可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以前覺得山楂特别酸,但是現在突然感覺還好。
酸酸的山楂裹着一層脆脆甜甜的糖衣,酸酸甜甜在一起,倒是也能吃下去。
秦九月不知不覺的就吃了三顆。
雖然沒感覺到很酸,可是......牙倒了,秦九月把剩下的給了江謹言,嗔怪的說道,“我都倒牙了。”
江謹言說,“我看看。”
秦九月立刻呲起了一口整整齊齊的小米牙,含糊不清的說,“酸到牙了,又不是牙齒裡面長了蟲子,你能看出什麼來?”
做出這樣的動作,讓秦九月顯得十分可愛。
江謹言忍俊不禁。
也沒有忍。
很爽朗的笑出了聲,“我娘子怎麼這麼可愛?”
秦九月:“......”
陰森森着一張臉,“說句實在話,我并不覺得你誇我可愛是褒義詞。”
江謹言摟住秦九月的肩膀,夫妻倆一邊說笑一邊往前走。
江謹言随口說,“嗯,可愛,是動作。”
秦九月瞬間就明白了。
用比較現代化的語言說,江謹言口中的可愛不是形容詞,是動詞。
夫妻倆說說笑笑,走到了悅己。
兩人并沒有立刻進去。
江謹言駐足在門外。
擡起頭看着上面的招牌,一本正經地點評說,“招牌用的木頭不錯,就是上面寫的字不怎麼樣。”
秦九月一下子就将江謹言的泡沫戳透了,“不就是沒讓你寫?這可是我家老二寫的,誰看了都說這把字遒勁有力,筆走龍蛇,隔壁的店鋪還悄咪咪的問我,說是請的哪個書法家寫的呢。”
江謹言摸了摸鼻尖,委屈巴巴的看着秦九月。
秦九月立刻摸了摸江謹言的頭,像是哄小狗似的,“沒關系沒關系,等什麼時候牌匾被雨淋透了,木頭壞了,要換新的了,我就讓你寫啊。”
江謹言危險的盯着秦九月,“摸就摸,你撸什麼?”
秦九月一本正經。
心裡早就笑開了花,“抱歉抱歉,最近老是碰到流浪狗流浪貓,我下手就習慣了。”
江謹言一字一頓,“你再說一遍,你把我當成什麼?”
秦九月猛地推了江謹言一把,然後二話不說,手腳利落的竄進悅己。
正在聊天的明珠和沈雲岚同時轉過身,“怎麼又來了?”
秦九月今天的演技爆棚。
瞬間跑到兩人身後。
手指分别搭在兩人的肩膀上,嘴角往外努了努,“我惹江謹言生氣了,他非要打我。”
聞言。
明珠和沈雲岚兩人皆是一臉鄙夷地盯着秦九月。
沈雲岚更是開口相勸,“九月姐姐,我說句實話,如果實在找不到借口,我們可以不找,也沒必要用這種侮辱我們頭腦的借口吧?”
明珠更是一針見皿的說,“不愧是江大人回來了,我們家夫人今天像個猴似的上蹿下跳,嘴裡一句高興不說,動作和談吐皆是透着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