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嗯了一聲,“所以不公平。”
手下已經利落的給秦九月重新換了藥,綁好了傷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秦九月沒有回答,反而是繼續說,“就拿剛才的皇上為例,江謹言,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皇上,和青樓楚館裡的姑娘,有何不同?”
聽到這話,江謹言臉色驟然一變。
一把捂住秦九月嘴巴。
壓低聲音,“這話絕不可在外人面前說起,你這丫頭,還真是不怕死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秦九月眨眨眼,“其實我覺得這二者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江謹言:“!!!”
在自己的嘴巴又一次被捂住之前,秦九月自己捂住,含糊不清的說,“皇上這輩子有那麼多女人,青樓楚館裡的姑娘這輩子有那麼多男人,你和我說說哪裡不同了?”
江謹言這會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這輩子聽到過最大逆不道的一句話,就是如今秦九月口中的這句,皇上莫若于妓子。
他敢保證。
若是皇上聽說到這句話,恐怕都來不及處置說話之人,就能被氣死了。
秦九月抿唇笑,“你怕什麼?我們夫妻倆關起門來偷偷說悄悄話,有沒有外人能聽到?”
江謹言捏住她的鼻子,語氣嗔怪又無奈,“你啊,我還不是怕你說順了嘴兒,在外面一不留神給轱辘出去了。”
秦九月連忙保證,“那指定是不能的!要是把皇帝氣死了,要讓誰給你升官呀?”
越說越過分了。
江謹言磨了磨後槽牙,“一會兒說皇帝如......妓子,一會兒又張口閉口的皇帝被氣死,你恐怕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為夫現在就懷疑,你是不是小時候雄心豹子膽吃多了?”
秦九月笑眯眯的,心情頗好。
砰砰砰——
“九月,在嗎?”
是玉無瑕的聲音。
秦九月連忙起身,應答道,“在的。”
江謹言按住她,目光瞪了她一眼,掃過兇前的衣衫不整,“你穿好衣服,我去開門。”
到秦九月收拾好。
江謹言才打開門,“玉公子有事嗎?”
玉無瑕開門見山地說,“我和九月說。”
江謹言:“......”
把玉無瑕請進來,三人坐在桌前。
玉無瑕從衣袖裡拿出來了一張紙條,遞給了秦九月,“這是我娘剛剛派人送來的,說是給你的。”
秦九月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頭,眉角稍揚,總是不自覺的露出一股意氣風發的潇灑,“給我的?我瞧瞧。”
秦九月打開。
上面隻有寥寥無幾幾行字。
秦九月卻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唇角的笑容壓不住,“啊啊啊我要愛死宮主了!”
玉無瑕:“?”
江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