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蕭北戰可以懷疑那一張聖旨是假的,都不可能懷疑明珠說的話是騙他的。
而這也因此。
讓明珠覺得自己虧欠的很多。
從很久很久之前的虧欠到現在的虧欠。
兩個虧欠加在一起,好像成了永遠都還不清的人情。
明珠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我家夫人說了,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等到那時候将軍和小将軍就會被放出來了,還請将軍再忍一忍。”
蕭北戰嘗了嘗飯菜,“是你做的?”
明珠挑眉。
蕭北戰說,“雖然手藝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一嘗就知道是......曾經的味道。”
明珠笑了笑,“以前我做飯菜什麼味道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蕭北戰低着頭。
一邊吃飯一邊說,“我永遠記得,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一直靠着......靠着想念那些飯菜的味道......”
——
轉眼間。
十月初一到了。
就在皇家祭祖的當天。
皇上突然向文武百官宣布了一個消息,“首先,朕......是應該道歉的,愛卿們,請你們今日為朕做一個見證,今日,朕要向一個人道歉,這個人,就是老墨武侯的親生妹妹墨月,當年皇宮中設下晚宴,而朕喝醉酒之後,卻将墨月當成了宮裡的宮女,強行臨幸......”
皇上說到這裡。
文武百官們都愣住了。
愣住之後便開始議論紛紛。
大家都沒有想到皇上會在這樣一個重大的日子裡忏悔,也沒有想到皇上會主動承認自己逼迫了一個女孩子......
一時之間,都有些啞口無言,主要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有什麼目的。
皇上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那天晚上之後墨月就懷孕了,可墨月是個姑娘,要是未婚先孕的事情傳出來,必然會受到人們的取笑,所以,墨月生下來的孩子,就一直養在了老墨武侯的名下,成了墨武侯的公子!…”
要說剛才的一句話隻是讓大家議論紛紛,那麼皇上現在說的這一句話,就好像在人群裡放下了一枚炸彈。
轟的一聲。
把人炸的面目全非。
皇上的意思就是說,皇上在外面其實還有一個兒子。
而這個兒子名義上卻是墨家的孩子。
那麼這個孩子究竟會是江清野,江清曠,還是江清天?
皇上在大家猜測不已的時候,給出了答案,“這個孩子就是江家老二江清曠,江清曠,是朕的親生孩子。”
下面跪着的文武百官,一時之間心潮澎湃。
平西侯閉了閉眼睛,雖然秦九月夫妻倆一直沒有在他面前明說,但是自從江清曠被帶進皇宮之後,他自己仔細琢磨着,也琢磨出來了一些端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江謹言面色淡淡,畢竟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
甯國公整個人身體癱軟。
原本是跪在地上的,現在成了坐在地上,他雙腿軟的似乎支撐不起自己身體的重量,隐隐約約的有些顫抖。
怪不得......
怪不得皇上對端王不管不問,原本甯國公還以為皇上是舍不得這個成年的兒子,卻沒想到,網上隻是為了保護江清曠而已,在江清曠的身世公布于衆之前,端王,隻不過是一個靶子。
而甯國公現在也明白為什麼當初比賽的人會有江謹言了。
原來江謹言心心念念要輔佐的,根本不是尚在襁褓中剛剛學會走路的九皇子,而是喊了将近年這麼多年爹的江清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