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将馬拴在了家門口。
三寶想要去摸一摸馬尾巴。
結果把被馬尥蹶子給踢了。
小家夥長得矮,重心也低,滾了一圈,倒是沒有受傷。
江謹言拎起小家夥,“等下我帶你出去騎馬,自己不要碰。”
三寶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尖,點點小腦袋瓜。
江謹言走進門裡。
秦九月正背對着他,和江清野一起切棉花。
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還以為是宋秀蓮回來了,“娘,你去幫忙燒壺水吧。”
宋秀蓮哎了一聲,進門的時候推了江謹言一把,“擋我路了。”
江謹言:“......”
秦九月這才扭過頭。
目光對上江謹言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晌,秦九月才翹了翹嘴角,“回來了?”
江謹言嗯了一聲。
江清野回了揮手,“爹,等下再跟你唠嗑。”
秦九月就轉過了頭,“江清野,你能不能用點力氣?你晚上白吃那麼多飯。”
江清野委屈巴巴的說道,“我就說讓江州給你幫忙,我昨兒跟着姑父練武蹲馬步,今天渾身軟,沒力氣”
秦九月瞪了江清野一眼,“江州要去挑水,你腿軟能挑水?”
江清野:“......”
江謹言幾不可聞的笑了笑。
他撸起自己的衣袖。
走過去。
拍了拍江清野的肩膀,“我來吧。”
江清野立刻讓給了江謹言,“爹,你能行嗎?要不我教教你怎麼做?”
江謹言看着江清野一臉嫌棄,“趕緊去做功課,告訴清曠我回來了。”
江清野:“......”
剛回來就不讓人消停。
秦九月坐在凳子上,斜斜的看了江謹言一眼,“真的行?”
江謹言嗯了一聲。
夫妻倆配合默契。
很快就将十斤棉花切碎,宋秀蓮燒好了一鍋水。
又将棉花高溫消毒。
秦九月做的時候,江謹言一直在旁邊幫襯着。
一直等到天徹底黑了。
才把棉花搗鼓完。
秦九月一直蹲着呢。
冷不丁的一站起來,雙腿酸麻,踉跄了一下。
“小心——”
江謹言一把扶住了秦九月的胳膊。
後者扭過頭沖他笑了笑,“謝謝啊。”
江謹言搖搖頭,“沒事。”
“娘,嫂子!”
麥芽夫妻倆從外面蹦蹦跳跳地跑進來,麥芽背着小背簍,背簍裡面放着不少蘑菇。
直接跑到了江謹言面前。
麥芽愣了一下,“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說,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
江謹言拍了拍自己這個可憐妹妹的腦袋,“嗯,病好了就回來了。”
身後的蕭山搓了搓手。
瞬間又變得拘謹起來。
他慢慢的上前,鞠躬,“大哥!”
這一聲大哥叫的,粗裡粗氣,跟拜把子似的。
江謹言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這是......”
話音落下。
他才後知後覺地看見自家的門上貼着剪的雙喜字,“麥芽,你......”
麥芽紅着小臉點點頭。
蕭山又喊了一聲,“大哥。”
江謹言擡了擡蕭山的胳膊,“那個......一家人不用多禮......”
宋秀蓮一隻手推着兒子,一隻手推着兒媳,“進屋再說,有什麼話坐下來喝着茶慢慢說。”
江謹言拍拍母親的手,“娘,我去把清曠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