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江謹言,隻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
領口微微敞開。
脖子和鎖骨中間還印了一枚小小的牙印,沁出了一圈圓圓的皿迹。
“鞋子也脫了。”
“好。”
江謹言彎下腰,甩掉了兩隻靴子,“可以了?”
李風虎哼了一聲。
犀利的目光,從江謹言的腦袋上,一直落到江謹言的腳上,“你自己走過來。”
江謹言身後的衙役立刻喊道,“江捕頭。”
江謹言沖他搖了搖頭。
緩緩的朝着李風虎走過去。
此時。
三樓的一處閣樓。
周子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姐,你相公會不會有危險?”
秦九月看了一眼之後。
果斷的回到房間。
在梳妝台上,找到了幾瓶胭脂,瓶瓶罐罐都是陶瓷,拿在手裡十分的有分量。
秦九月用衣服兜住了胭脂,來到了窗台前,“讓一讓。”
周子珊立刻挪開了身子。
秦九月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一舉一動。
江謹言緩慢的走了過去。
到了李風虎的身邊,“我過來了,你放了媽媽。”
李風虎挑了挑眉頭。
臉上的那一道刀疤,顯得更加猙獰。
慢慢的放松了,禁锢住花樓媽媽的手腕,一把将江謹言拉了過來。
就是這個時候。
江謹言雙手抱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一聲令下,“上——”
李風虎面色一變,“娘的,你他娘的給老子玩陰的,兄弟們,今天就給老子大開殺戒!”
李風虎長得人高馬大,甚至比蕭山還要壯實,蠻力也大,要不是憑借于此,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鄉野漢子,怎麼可能會讓這麼多人心悅誠服的跟随他成了亡命之徒?
周圍已經打成了一片,各種聲音充斥其中。
李風虎的匕首在江謹言的用力對抗中,緩緩地落下。
這時候徹底沒有技巧可言。
完全是根據兩個人的力氣大小。
比蠻力,江謹言畢竟是落後一籌。
就在這個時候。
三樓的某個窗戶中,忽然投下來了一盒胭脂,正好打在了李風虎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
打的李風虎有些懵。
蒙圈的同時,力氣自然也小了些許。
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江謹言迅速反擊,抱着李風虎手腕的手向着手腕活動的反方向,猛的一擰。
隻聽到李鳳虎悶哼一聲。
手掌不自然的張開。
手中的匕首落了地。
江謹言用腳挑起了匕首刀柄,匕首跳上來,被江謹言一手握住。
李風虎擡腳狠踹了一下江謹言的膝蓋。
江謹言向前踉跄了一下身子。
李風虎随手擡起旁邊的桌子,實木桌對他來說,簡直小菜一碟,輕而易舉地舉過了頭頂。
朝着江謹言的腦袋砸下。
江謹言動作靈活的朝着旁邊滾了一圈。
桌子砸到了地上。
瞬間四分五裂。
李風虎在扭過頭的時候,江謹言已經站了起來。
他不由分說的沖上去,根本不懼怕江謹言手中的匕首,“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當墊背。”
兩人瞬間厮打在一起。
三樓的某個窗戶,接二連三的又扔出來了幾瓶胭脂,每一瓶都恰好能擊中李風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