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潑。
下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了,雨勢依舊。
江謹言和蕭山在竈房裡碰面了。
蕭山頂着一雙黑眼圈,不滿的說道,“幸好昨兒晚上雨聲大。”
江謹言動作一頓。
扭頭看過去。
就在自己這個傻妹夫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隻有男人才懂得情緒。
江謹言輕輕咳嗽一聲。
拍了拍蕭山的肩膀。
意味深長的說道,“前段時間,我也是這樣過來的,風水輪流轉。”
蕭山:“......”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哥,你這不太地道。”
江謹言點點頭,“你之前就地道了?”
蕭山默了默。
轉而曲線救國,“哥,你說會不會等我們家小老二都出來了,你和嫂子的小老大還沒出來?”
江謹言手指微停。
扭頭說道,“我們還是打算多過幾年兩人生活的。”
話音落下。
江謹言端着米粥,“幫我打傘。”
蕭山咬了咬後槽牙,撐起放在竈房門口的那把傘,“走吧。”
他把江謹言送到了西屋門口。
江謹言一本正經的交代蕭山,“等下順便把粥給娘和孩子們送去,涼了味道就不好了,今天雨這麼大,就呆在家裡歇歇吧。”
交代完以後,江謹言頭也不回地踢開西屋門,自己剛剛走進去,就将西屋門踢上。
留下蕭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西屋門口。
愣了一會兒。
然後恨恨的去給各個房間送早飯了。
躺在炕上的秦九月聽到聲音,睜開了一隻眼睛,“好困。”
江謹言端着米粥,走過去。
把小炕桌從地上拿起來,放在了炕上,“吃了飯再接着睡。”
秦九月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江謹言走到秦九月身邊,把人扶起來。
自己坐在秦九月身後,支撐着她,這軟弱無辜的小模樣,似乎不撐一撐接着就會倒下。
秦九月眼色迷離,“你喂我。”
江謹言把人圈在懷裡,一隻手端着碗,另外一隻手捏着調羹,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極了藝術品,一舉一動都帶着藝術的韻味。
不過......
秦九月看到那一根根纖長的手指,臉色就有些變了。
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紅暈。
想到昨天晚上手指的動作,和碰過的,到過的地方,羞憤欲死。
調羹落在唇邊。
秦九月好像洩憤似的狠狠的咬了一口。
江謹言笑聲低低,用調羹的另一邊戳了戳秦九月的臉頰,“這是到底有多餓,調羹都想吃了?”
秦九月冷哼一聲,“餓,餓死了,别說調羹,就連你我都想吃。”
一口一口咬死算了。
後者兇膛震動,心情愉悅,“知道你厲害,吃得下,不過也要先把肚子填飽。”
秦九月:“???”
怎麼突然就把車門焊死了?
秦九月喝了大半碗粥,吃了一小塊煮地瓜,就軟綿綿的再次躺下來。
外面的雨并沒有減小的趨勢,反而是越下越大。
雨天是最适合睡覺的好時機。
秦九月閉上眼睛。
江謹言正在解決秦九月剩下的早餐。
他吃飯很快,卻并非狼吞虎咽,反而帶着一抹矜貴和雅緻,還挺好看的。
秦九月眯縫着眼睛偷偷看。
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想到了,主要是江謹言做吃播,直播間肯定要爆了的。
秦九月翻了個身。
想到昨天晚上,在梳妝台前,最後的時候,她自己都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可是江謹言還是執意的拿起秦九月的帕子,撩着旁邊木盆裡的清水。
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才開始。
秦九月把臉埋進被子裡。
女孩子對于這樣的細節,真的無法抵抗啊。
飯後
兩人又抱在一起補了一覺。
睜開眼就到了晌午。
秦九月被伺候着穿好衣服,虛浮着腳步去了堂屋。
三寶和小姝兒趴在炕上玩挑木棍的遊戲。
一把小木棍,扔在炕上,兩個人一人拿一根,拿的過程中若是碰到旁邊的木棍,就算輸了,就要給對方一塊糖果。
小姝兒嚴陣以待,一張小臉繃得挺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唯恐讓小哥從自己這裡赢取糖果。
秦九月看了一會兒,就笑着去找宋秀蓮了。
宋秀蓮在洗荠菜,“我前幾天去地裡摘的荠菜,正好今天包餃子吃。”
擡眸,剛好看到秦九月脖子裡的痕迹,和兒媳婦怏怏的臉色。
作為過來人,宋秀蓮讪讪的紅了臉。
秦蹲在那裡幫忙洗菜。
不多時,宋秀蓮還是沒忍住,低聲說道,“九月,你不能太縱着謹言了,他......你們......你明白嗎?”
秦九月一愣。
後知後覺的拉了拉衣領,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嗯。”
“娘,九月。”
江謹言進來。
婆媳倆點到為止。
江謹言随手拿了小闆凳,“起來些。”
秦九月聽話的擡起屁股。
江謹言把小闆凳放在了秦九月身下,“可以了。”
後者這才落座。
江謹言就着這個位置,蹲在秦九月身邊,一隻手自然而然的環在秦九月的腰肢上,擡眸看着宋秀蓮,“娘,此番我在京城,受到了宋太公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