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受不了,當初為什麼不能拼死抵抗?
哪怕是被狠狠的打一頓,也算是做過什麼。
可那樣的縮頭烏龜,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最後卻隻能把所有的怨怼發洩在一個姑娘身上。
秦九月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其實是胡郡守他們,可是扪心自問,其他人難道都隻是純粹的受害者嗎?
她并不是受害者有罪論,她隻是覺得,在事情的來龍去脈裡,唯一稱得上受害者的隻有女人。
秦九月歎了一口氣,“所以剩下的這些孩子,也是你生的?”
“當然不是!”
女人咬牙切齒,似乎覺得秦九月的這句問話是對她的侮辱,“我怎麼可能再給他生孩子?”
秦九月連忙說了幾個好,“你先冷靜一下。”
女人呼了一口氣,“隻有老大是我的,大概是因為那碗打胎藥的緣故,他生下來身體就不怎麼好,不過,胡郡守大概享受到了這天倫之樂的樂趣,随後的幾年中,接連抱回來了三個孩子,讓我給他養着,他也經常來看幾個孩子。”
說完。
女人直勾勾地盯着秦九月,“你滿意了嗎?”
秦九月從地上起身。
一言不發地走去外面。
把最小的小孩子抱了進來。
小孩嘴裡咬着一塊糖,吃的口水滴滴答答,身上沒有任何被鞭打的痕迹。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九月。
後者微聳了一下雙肩,“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小孩動手。”
旋即。
又将女人的嘴巴堵起來。
秦九月出去,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江謹言和王亭長。
王亭長啐了一口口水,“果然,這胡郡守真是瘋掉了,錢不嫌多,兒子也不嫌多。”
江謹言撓了撓眉稍,“胡郡守如今肯定在挨家挨戶搜索,不知道這邊能堅持多久,王兄,你帶九月去看看。”
秦九月立刻搖頭,“我不去,此事非同小可,周邊府縣接到情報之後一定會快速出兵,我們去不去的沒什麼區别,你一個人在這邊帶着她們,如果胡郡守的人真的到了,帶着五個拖油瓶,你根本沒辦法全身而退。”
忽然。
秦九月想到一個主意,“要不然就來一招聲東擊西,我和王大哥駕着馬車裝作帶着孩子往相反的方向跑,故意讓他們發現去追我們,給他們争取時間。”
王亭長興奮的拍拍大腿,“這倒真是個好主意,隻要我們兩個不被抓,我們能将胡郡守的人引到西邊府縣。”
江謹言略微思索,“我和王亭長去吧,九月留下。”
剛說完自己又否決了,“也不行,你一個人留下太危險,要不然讓王亭長留下......”
王亭長連忙說,“那可不成啊,謹言兄,我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明白,讓我一個人留下,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媳婦兒的。”
江謹言哼笑一聲,“倒是不知道誰照顧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