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江麥芽聽不下去了,拉着秦九月要走。
秦九月反而把她拉住,“聽聽多有趣。”
八卦真香。
江麥芽和秦九月咬耳朵,“嫂子,怪羞得慌的。”
秦九月啧啧兩聲,“我都沒羞得慌,你羞啥?”
江麥芽:“......”
她被秦九月拉住,按在地上,繼續聽着一群嫂子們開始不正經。
臉紅的要死。
蕭山挑着水回來,那幾個嫂子看見他,哈哈大笑。
等到蕭山二次回來的時候,幹脆繞着他們,從前面平行的一條小路上經過,誰知她們笑得更厲害了。
太陽快要落山了。
各家各戶該請祖宗了。
紛紛起身告辭回家。
秦九月跟江麥芽回家的時候,宋秀蓮已經帶着江清野,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堂屋裡挂上了軸子,請了家堂。
江清野端着簸箕,簸箕裡面有香紙,端着去村口請祖宗。
各家各戶都在村口排隊。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徹雲霄,足夠延續了兩個多時辰。
整個村子都被鞭炮後的餘味所籠罩,一出門,就聞到濃濃的硫化物的味道。
秦九月就算上茅房都得用一塊小手帕捂住鼻子,太熏人了,如果是在外面待的時間久了,味道吸的多了,就容易頭昏腦脹,夜裡也容易失眠。
請完祖宗之後,放好攔門棒,燒了香火,開始準備年夜飯。
江清野帶着弟弟妹妹們,一人一個小盆子,蹲在盆子面前洗菜,秦九月在切菜,江謹言負責裝盤,宋秀蓮和江麥芽在東屋帶着江清曠一起包餃子。
小炕桌上放着面闆。
除了面團子和肉餡兒,旁邊還放了十五個銅闆。
江謹言沖了進來,端了一盆滾燙的水,“娘,麥芽,我媳婦說要把銅闆放在裡面燙一燙才幹淨的,不然不能包餃子裡面的,髒髒哒——”
宋秀蓮抓起銅闆,扔到了沸水中。
江謹言蹲在地上,媳婦兒說,等水不燙人了,銅闆就燙好了。
他直勾勾得盯着。
時不時試探着伸出一根手指試試溫度,每次都被燙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