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天忽然擡起胳膊夾着周子昂的脖子,兩個人像是關系很好的兄弟倆一樣,周子昂被夾到了一邊。
趙雲天臉上的刀疤都帶着威脅,“周公子,你這做的可有些不地道吧?”
周子昂冷哼一聲,“你做的就地道了?我奉勸你一句,九月已經有相公,兩人感情甚笃,沒有人可以插入他們中間,更何況你。”
趙雲天兩眼一瞪,“你看不起我?”
周子昂皮笑肉不笑,“在下哪裡敢?”
趙雲天哼了一聲,“我沒你那麼龌龊,我知道九月妹子成親了,我隻是想和她再次切磋一下武藝而已,這叫什麼......什麼相惜。”
聞言。
周子昂隻是瞥了瞥嘴角,最終還是告訴了趙雲天自己的落腳地。
——
此時
大理寺
因為年前年後,江謹言和沈毅破了男子街上持刀殺人案,并且還有次引發出來了多年前的多起奸殺案,順藤摸瓜,抓到了當年的兇手,兩人也算立了功。
江謹言終于擺脫了坐在安安靜靜的小屋子裡,每日修卷宗的活兒。
宋太公上朝回來之後。
例行在大理寺集議。
也就是所謂的開個小會。
各級官員聚在一起,談論一下今天要辦的案子,以及昨日尚未辦完的案子,還有對昨日辦完的案子的一個小總結,最後由宋太公指派每個案子由誰負責。
大理寺有一位叫何林的官員,要比沈毅江謹言他們年長些許,在瞄了二人一眼之後,正色說道,“太公,昨日那起鄉紳強搶民女案,不如就讓謹言兄去辦。”
宋太公瞥了何林一眼。
衆所周知,那位鄉紳,是威甯侯的人,威甯侯風頭正盛,又是三皇子甯王的親舅父,當今甯妃娘娘的親兄長,誰願意惹這個晦氣?
而昨天晚上。
威甯侯特意讓自己兒子曹駿過來轉了一圈,說是偶然路過,其實就是來敲打敲打他們,這個案子到底應該怎麼辦。
宋太公笑了笑,“既然你們覺得謹言有這個本事,那我也不好藏着明珠不使其發光,何林,這個案子由你和謹言去辦。”
何林臉色微微泛黑,“太公,我正要說,我今日想休息一日,昨天夜裡偶感風寒,今日一早涕泗橫流,吃了頓藥,昏昏欲睡......”
宋太公的臉直接黑了。
手裡的手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地面,哼道,“既然如此,那就還是謹言和沈毅去吧,至于何林,天寒地凍,風寒難愈,你還是在家中休息十天半個月,省得過來以後,将風寒傳染給其他同門,得不償失。”
何林垂眉順眼,立刻應了一句是。
宋太公哼了一聲。
起身。
頭也沒回的離開,走到門口,“該幹嘛幹嘛去吧。”
大家夥才紛紛離開議會廳。
出去之後。
江謹言就被何林叫住了。
何林笑着說,“謹言老弟年輕有為,深受太公重視,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苟富貴,勿相忘呀。”
江謹言面無表情,“太公交代的事情,在下一定不遺餘力去辦,在其位,謀其政,在下不過在履行職責而已。”
何林笑眯眯的,“還是謹言看得通透,那祝你這一次也同上一次一樣馬到成功。”
江謹言一本正經,“多謝。”
然後就和沈毅一起離開了。
看着兩人同樣茂林修竹挺拔颀長的身影,矮胖的何林切了一聲,“有什麼大不了的,呸!”
兩人步行走在街上。
沈毅說着這件案子的錯綜複雜。
“謹言,你有在聽嗎?”
江謹言的目光才從遠處撤回來。
“你在看什麼?”沈毅擡起頭,看了一下江謹言方才看的方向。
後者苦笑,“沒什麼,我好像......好像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