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嫂子臉色一白。
很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秦九月達到目的,後退半步,“可能有的人天生就同大多數人不一樣,對于這樣的人我不歧視不排斥,相信嫂子也是一樣。
可如果她們的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呢?這和強買強賣是一個道理,隻不過比強買強賣的後果要重的多了,現在想想,她之前是否對嫂子也做過越界的舉動?”
秋月眨了眨眼睛。
越是這個時候,窗戶紙被捅破,一些原本正常的行為,在被從記憶深處中吊起來的時候,也便越想越不正常了。
提醒也就變成了心理暗示。
秋月嫂子握了握拳頭,“東家,我知道了。”
秋月很快離開了江家。
隻是走在路上。
腦海中總是時不時的浮現起之前和金花相處的一幕幕。
她們兩個人睡鋪是挨着的。
金花也喜歡貼着她睡。
在今天之前,秋月嫂子一直覺得金花是個粘人的小妹妹,也就依着她。
想到她的親近和動作。
當時覺得姐妹情深。
如今想起來,秋月的喉嚨裡像是吞了一顆蒼蠅,膈應的要命。
就像秦九月說的。
在她起心思的時候,就不能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了,在她有動作的時候,她的面容壓根和一個猥瑣的用下藥來欺辱女人的男人并沒什麼不同。
秋月想想猥瑣的一張臉整日睡在自己旁邊,忍不住跑到路邊,扶着一棵大樹,忍不住的嘔吐起來。
——
老江家
江謹言默不作聲的靠近,“解決了?”
秦九月嗯了一聲,“給她下了一劑猛藥,不然他們可能覺得我小題大做。”
江謹言從身後吻了吻秦九月的耳垂,“應該的。”
正如秦九月所料。
中午。
周子昂兄妹就到了。
周子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聽說哥哥要來杏花村,就吵着鬧着要跟着一起來。
下了馬車。
小姑娘一溜煙的跑進老江家,看着秦九月就要往上撲。
江謹言眸子一眯。
眼疾手快。
一把拉住了秦九月,就讓小姑娘撲了個空。
周子珊就不高興了,“江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江謹言面無表情,頂着一張面癱臉,聲音也不怎麼友好,“說話歸說話,叙舊歸叙舊,别動手動腳。”
周子珊眨了眨眼睛,“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的天,你在想什麼呢江大哥,我可是個姑娘,我和九月姐姐都是姑娘。”
姑娘......
江謹言隻覺得一團棉花梗在自己的兇口,上上不得,下下不得。
隻是悶悶的說道,“那也不行。”
周子珊撇了撇嘴角,沖着秦九月撅撅嘴,“魔怔了?”
秦九月忍住笑。
覺得江謹言現在有種應激後遺症的意思了。
秦九月恰到好處地岔開了話題,“你哥哥呢?”
周子姗往外指了指,“這不是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周子昂走了進來,手裡拎了兩斤糕點,“給孩子吃的。”
話音未落。
抱着屋門,趴在門闆闆上往外看得小姝兒,就屁颠颠跑過來。
兩隻小手接過了糕點,小奶音甜甜的,“謝謝周家伯伯。”
秦九月戳了戳小家夥腦門,“就是聽不得吃。”
小家夥晃了晃小屁股,嘿嘿的笑着進去了屋裡。
周家兄妹倆也被請到了屋裡。
周子昂輕輕咳嗽一聲,“金花,被我打了一頓,發賣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回到楓林鎮了。”
周子珊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發賣?金花,我記得她,挺活潑的一個小姑娘啊,她做了什麼事呀?”
周子昂默默的和秦九月對視了一眼。
然後迅速的轉移了視線,隻是含糊不清的說,“她做了一件極其不該做的事,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周子珊這才點點頭。
江謹言臭着一張臉說道,“希望周公子剩下的人中,不會再有人出什麼幺蛾子。”
周子昂面色讪讪,“這是一定的,給二位帶來的不便和困擾,周某心裡也着實過意不去。”
周子姗還是有些好奇,“她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啊?”
周子昂沉默。
秦九月淡淡的,像是在說别人的事情一樣的語氣,“她,想偷東西來着,被我抓到了手腕。”
周子姗恍然大悟。
拍了拍桌子,“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偷東西,大哥,你幹嘛還藏着掖着?這件事情還不好意思說嗎?”
周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