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有一個周太尉站出來。
皇上看這三個年輕人,笑了笑,“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甯國公,平西侯,你們這些老頭,果然沒有年輕人的沖勁了,比不上年輕人了哦。”
甯國公,讪讪的笑了笑,心裡還因為自己兒子沒有站出來感到失望,如今被皇上點了名,也隻好硬着頭皮上前說道——
“微臣一大把年紀了,就不和這些年輕人争搶了,再說了,江山代代有才人出,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本事不比我們這些老頭差,我們這些老頭,就看着他們幾個年輕人競相追逐吧。”
其實甯國公心裡有自己的打算。
雖然甯國公後來因為端王對自己女兒的态度也不喜歡端王,但是現在自己的女兒鐵了心的要和端王綁在一起,如果自己的兒子可以當上攝政王輔佐小皇子,最起碼現在小皇子年紀太小,所有的證物肯定都會放給攝政王。
到時候,孔笙滿可以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對端王的罪名進行削弱,最起碼不能讓他們夫妻兩人流放到千裡之外的邊疆去做苦力,一輩子不能回京,也不能讓他們夫妻兩個人被處死。
可如果是江謹言......
想到端王曾經對江家做的一切,甯國公就有些不寒而栗。
皇上拍闆定了下來,“容我回去想一想,會給你們出一些考題,最後,誰完成的最讓朕滿意,這個位置,十有八九就會是誰的。”
——
下朝之後。
甯國公回到甯國公府就發了好一通脾氣。
孔笙剛剛進門,就聽見甯國公在大喊大罵,他幹脆直接轉身,離開了家。
去到江家找到江謹言。
對事情的發展有些疑惑。
明明有那一封聖旨。
明明皇上可以直接給江清曠正名,讓江清曠成為下一任皇上,為什麼又要弄這麼多花樣?
孔笙怎麼想都沒有想通。
江謹言手指蘸着杯子裡的水,在桌面上寫了幾個字。
孔笙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這個話題到此戛然而止足夠了。
江謹言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想起了下朝的時候,甯國公看自己的臉色黑沉,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你爹,讓你爹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好像十分有意見。”
江謹言說得直接。
孔笙也不能裝傻充愣,“大概我父親是怕你當上了這個位置,會對端王新賬舊賬一起算,雖然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你們也不是外人,還不是我那個妹妹......…
我妹妹就像被端王下了蠱一樣,這輩子就非端王不可了,現在端王被囚禁在端王府中,還沒有被最後的下判決令,端王族裡一個傭人都沒有,就在這樣的條件下,我妹妹還頭也不回地鑽進了端王府,一個千金小姐去伺候一個說不定哪天就會掉腦袋的王爺,還甘之如饴,提起這件事,我真是沒臉!”
江謹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問世間情為何物。”
孔笙無奈的歎息,“但凡她喜歡的是個好人,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偏偏是端王那種人,就算她現在癡心不悔,遲早也會有讓她後悔的一天。”
秦九月抱着孩子走過來。
還沒有落座。
德福公公就帶着小太監來宣旨了。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皇帝給他們三個人提出來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讓他們每個人在一個月之内修建出一座金身佛像。
德福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夫妻兩人,“大人和江夫人聰明絕頂,知道要怎麼做。”
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