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笑了起來,開玩笑一般都說道,“爹是不是撿來的不知道,反正兒子不是撿來的?”
秦九月随意的一句話卻讓江謹言想起了,秦九月當時生産之時。
江謹言坐上床。
手指緊緊的握住秦九月的手,“對不起,這輩子唯一後悔又愧疚的事情,就是你生這小臭孩兒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秦九月盯着江謹言,許久忽然撲哧一笑,手指輕輕的在江謹言的臉上推了一把,“都過去這麼久了,我都忘記了,你也别記得了,大不了......大不了以後再生一個,從懷孕到出生,到孩子滿月百天周歲,你都得親力親為。”
聞言。
江謹言的喉結忽然微微的滾動了一下。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九月。
夫妻兩人也不是新婚燕爾了,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做什麼,秦九月迅速擡起手擋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霖哥兒兩歲的時候吧。”
江謹言微微一笑。
和秦九月一起,将目光落在了兒子的臉上,小家夥肥嘟嘟的臉,因為微微側身睡覺的緣故,被枕頭壓的肉都流了出來。
江謹言伸出手指捏了捏那軟綿綿的肉肉,“你說,他長大了不會這麼胖吧?”
秦九月驚訝,“你都不知道小孩子有嬰兒肥的嗎?”
江謹言想了想。
搖了搖頭。
很不留情的說道,“小姝兒嬰兒肥,現在也肥。”
秦九月狠狠的掐了江謹言一把,“你要在你閨女面前這樣說,你閨女分分鐘不認你,小男孩也就罷了,你怎麼能說小女孩肥呢?我們家小姝兒雖然臉蛋肉呼呼的,但是身體上下已經開始抽條了啊,估計等到十來歲的時候,就成了袅袅挪挪的一位小少女了。”
一家三口躺在床上。
小孩子在最裡面,秦九月在中間。
江謹言壓低聲音,和秦九月說道,“我聽說最近朝廷上有人看到端王失勢,很多有心之人都在蠢蠢欲動了。”
秦九月問道,“蠢蠢欲動的意思是......難不成他們還想逼迫皇上禅位?”
江謹言說,“皇上手裡也不是還有個九皇子嗎?大概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當不上皇上,當個攝政王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秦九月忍不住輕笑出聲,“這些人是腦子有病嗎?”
江謹言意味深長的說,“似乎有人已經在招兵買馬了。”
秦九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果然,我一直覺得蕭北戰兄妹兩人被關起來的原因,根本不僅僅是因為私自發動了政變,而是有心之人想要讓兩個人給讓一條路,可是蕭北戰兄妹兩人又是剛正不阿之輩,所以隻能先把他們兩人關起來。
等到大勢所趨之時,蕭北戰兄妹兩人出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的時候,再把兩個人放出來。”
江謹言說,“隻可惜現在皇上還沒有醒過來,要不然,蠻可以将計就計。”
話音還沒有落下。
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江謹言拍了拍秦九月的肩膀,“你帶着孩子繼續睡,我出去瞧瞧。”
江謹言剛出去。
明珠帶着朝陽公主夫妻兩人跑了進來,沈毅看到江謹言,第一句話就是,“皇上醒了,你現在快随我們夫妻兩人一起進宮一趟。”
江謹言一愣。
沒有浪費任何時間的點點頭,“好。”
江謹言交代明珠,“等一下和夫人說,就說我進宮去了。”
江謹言和朝陽公主夫妻兩人匆匆忙忙的趕去了皇宮。
乾清宮。
皇上躺在龍床上,睜着眼,目光有些屬于年老的渾濁,等到三人進去了。
皇上的眼睛裡才微微的發出了一些亮光,“朝陽啊!”
朝陽公主連忙走過去。
跪坐在了床邊,“父皇,你終于醒了,你可擔心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現在身體還有哪裡不适嗎?皇叔公這段時間一直衣不解帶的在照顧你,我們所有人都盼着你早日醒過來。”
皇上擡起手。
輕輕地拍了拍朝陽公主的頭發,“不怕,朕醒了。”
旋即。
皇上的目光落在了江謹言的身上,“我就知道你沒那麼輕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