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秦九月和江謹言說,“你知道今天是鄭闊的生辰嗎?”
江謹言目光裡閃過一抹驚訝,“是麼?沒聽說。”
秦九月道,“今天和麥芽他們出去走了一圈,正好碰到了蘭花姑娘,聽蘭花姑娘的大哥說的,正好他們兄妹倆因為要不要在外面給鄭闊訂宴席的事情吵架,我就讓明珠定了一桌,算是給鄭闊的賀禮了。”
頓了頓,江謹言問道,“哪一家的?”
秦九月想了想,“好像是天順的,當時正好離天順酒樓最近,我就直接到明珠進去了。”
江謹言又問,“花了多少銀子?”
秦九月答,“五十兩吧,你什麼意思?幹嘛問這麼清楚?”
江謹言歎了一口氣。
手指在秦九月的腿上按摩着,“鄭闊肯定不會接受。”
秦九月:“難不成他還能把飯菜給我退回來?”
江謹言:“飯菜是不會退回來,不過他可能會把銀子退回來。”
秦九月:“......”
江謹言猜的果然沒錯。
此時此刻的鄭闊,已經到了侯府門口,敲開了門,說明來意之後,家丁便帶着鄭闊去找江謹言。
恰好在路上碰到了周子珊。
家丁立刻停下來,“周小姐。”
周子珊的目光落在鄭闊的臉上,覺得鄭闊瘦了一些,小姑娘下意識的趕緊收回目光,淡定的問道,“鄭大人怎麼這時候來了?”
鄭闊也将目光收回來,盯着地面,“在下找江大人有些要事商量。”
周子珊說,“你去忙吧,正好我順路帶鄭夫人過去。”
家丁離開,兩人繼續向前走。
周子珊主動開口說,“今天在外見到了蘭花姑娘,挺清秀的小姑娘,看起來很是會過日子的,婚宴在什麼時候?”
鄭闊的心裡有些怪怪的,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因為從小到大,從未經曆過,“還有一個多月。”
周子珊點點頭,“挺好的。”
鄭闊還想說什麼。
可張了張嘴。
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就嗯了一聲。
快要到秦九月的院子,周子珊說,“你最近挺忙的?”
鄭闊如實回答,“是挺忙的,刑部的事務繁忙,回去還要張羅婚事。”
周子珊說,“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上次受重傷,大夫還建議你休息小半年,省得落下了病根,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最有數,該歇息的時候也要好好的歇息。”
鄭闊的喉嚨微微的滾動,“嗯,我記下了。”
到了院門口。
周子珊說道,“你先稍等一下。”
鄭闊便站在原地。
周子珊驟然轉過身,朝着院子走去。
可就在周子珊轉身之時,忽然從她身上落下了一個東西,等到周子珊進去秦九月的院子,鄭闊才蹲下身,把周子珊耳朵上掉下來的一串耳墜,撿起來放在了手心裡。
綠色翡翠的吊墜,水滴形狀的翡翠小小的,很是精緻。
“鄭大人。”
“嗯?”
鄭闊陡然慌亂,把原本打算還給周子珊的耳墜緊緊的握在了手裡。
“進來吧。”
“好。”
一時之間,鄭闊喪失了将耳墜還給周子珊的最佳時機。
秦九月和江謹言在外廳裡接待了鄭闊。
夫妻兩人的房裡,辦完以後就沒人伺候,江謹言給鄭闊倒了杯茶水,“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鄭闊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包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江謹言淡定地看了一眼秦九月,夫妻兩人的目光同樣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