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握着秦九月的手更緊了,“順子可能出事了。”
秦九月下意識側眸,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江謹言緊繃着的下颌骨,流暢的線條稍顯冷硬,再繼續往上,鋒利的唇瓣抿起來,清明的目光中摻雜着一抹複雜。
秦九月反握住江謹言的手,“别太擔心,會沒事的。”
江謹言沒有回答。
心裡有些發梗,更多的是擔心。
他肯定不想讓這個......可能是世界上唯一還剩下的兄弟,出了事。
更何況這個兄弟還心心念念的潛伏在王府,要幫侯爺報仇。
秦九月主動的抱住江謹言的腰,往他身上蹭了蹭,“如果實在放心不下,回家之後讓人去打聽打聽消息吧。”
江謹言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手指在秦九月的臉上摸了摸,“我心情有些不太好,你别生氣。”
秦九月握住他的手,“我明白的,哪裡有生氣?我沒那麼小氣,剛剛那個姑娘是不是順子的......”
江謹言嗯了一聲。
秦九月又說道,“既然她剛剛沖你搖頭,就說明她應該知道順子跟你的關系,而這個時候,你是一定不可以輕舉妄動的,你要想辦什麼事情盡管告訴我,讓我來。”
江謹言歎了口氣。
秦九月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了,“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永遠都要一往無前的那叫莽夫,我相公不可能是莽夫,對嗎?”
江謹言被秦九月拿捏的死死的,“先回家再說。”
夫妻倆往前走。
秦九月要轉身,江謹言手指緊了緊,“莫要回頭。”
回到家裡。
小姝兒像往常一樣蹦蹦跳跳地沖過來。
發現沒有人接自己。
小家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小鼻子,“我就是跳一跳,那現在我要開始往回跳了哦。”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又蹦蹦跳跳的朝着剛剛過來的方向跑去。
秦九月哭笑不得,“吃飯了沒有?”
小姝兒嘿嘿一笑,“沒有呢,江州哥哥和北北姐姐去買吃的啦。”
秦九月溫聲交代說道,“那好,寶寶你在這裡等,等一下哥哥和姐姐買東西回來,就來書房叫爹和娘出來吃飯好不好?”
小家夥得到了任務,興高采烈的點點小腦袋瓜,“寶寶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秦九月陪着江謹言進去書房。
江謹言把墨武侯的卷宗遞給她。
秦九月捧在手裡,直接坐在地毯上,慢慢的翻開。
等到翻書的聲音消失了,江謹言才擡起頭,“看完了?”
秦九月颔首。
江謹言道,“現在,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可能有點難,也可能有些危險。”
秦九月把卷宗整理好,放在了書桌上。
兩隻手按在書桌上,慢慢的支起了身子,“不管你怎麼做,我永遠在身後支持你,江謹言,我不要求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隻是你自己扛不住的時候,或者說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希望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你的妻子。”
江謹言盯着秦九月,鳳眸烈烈,帶着一份絕色,包括一腔孤勇之後的些許安定。
夫妻兩人中間隔着一張書桌。
江謹言将自己的身子探過去,唇唇相碰,蠢蠢欲動。
貼合在一起的時候,從那沒有縫隙的縫隙裡,傳出來了含糊不清的一句話,“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親親也隻是親親而已。
有時候,簡單的親吻反而能起到事半功倍的安撫效果。
江謹言心裡的急躁奇迹般的褪去好多。
不一會兒。
被吩咐的小姝兒跑了過來敲門,“爹娘,可以出來吃飯啦!”
秦九月看男人。
後者搖了搖頭,“你們先吃,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