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小太監過來帶着曹駿,直接去了甯王的院子。
曹駿推開門。
進去之後,迫不及待的說道,“怎麼會那麼不小心?”
甯王冷哼一聲,“如今外面情況如何?”
曹駿坐下來。
喝了口茶水,“還能怎麼樣?那群爛泥扶不上牆的老匹夫有些慌張,有幾人甚至尋了理由,問到了我爹的面前,讓我爹暫時給穩住了,我爹過來讓我問你,真的要禁足三個月嗎?時間太久了,三個月之後,誰知道如今的局面會變成怎麼一副新局面?”
提起這件事。
甯王臉上浮現出一層惡狠狠的表情,“等本王出去,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對夫妻,本王定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駿輕輕的敲了敲額頭,“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報仇,最要緊的是想辦法看能不能讓你早些解除禁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甯王搖了搖頭,“話說起來,本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曹駿盯着甯王。
後者壓低聲音,小聲說,“孔霜那邊,讓人毀了她。”
曹駿立刻皺起眉頭,有些不明的說道,“我不贊同這個辦法,這太冒險了,孔霜畢竟不是一般女子,她可是甯國公府國公膝下唯一的嫡小姐,家裡人疼的和眼珠子似的,要是她出了這種事,甯國公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萬一查出來,簡直是得不償失。”
甯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按本王說的辦。”
話裡話外,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曹駿被這句話噎了一下。
感情自己剛才說了那麼多,說的都是廢話?
表兄弟兩人面對面的坐着。
許久沒有開口。
遲遲,曹駿歎了一口氣,“那行吧,我看看有沒有機會,王爺,不是我說你,這次你派人刺殺秦九月的事情,完全沒有事先和我還有我爹商量,所以你的那些人沒用,才釀成了這麼大的後果,但凡這件事情你和我或者我爹說一聲,讓我們家的死士去,就算不成功,死士當場自裁,又能查到誰的身上去?”
這話就是暗搓搓的在指責甯王不完全相信他們。
甯王目光斜了斜。
勾了勾唇角,“本王隻是覺得,這種小事,不想讓舅父操勞,卻萬萬沒有想到我還是失誤了,你替我給舅父道個歉。”
曹駿的心裡這才舒坦了,又說了場面話,“沒事兒,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甯王爺又說道,“父皇那邊你......”
戛然而止。
曹駿好奇的看着甯王,後者噓了一聲。
蹑手蹑腳的走到門口,猛的推開門,大步跨出去,就看到院角處的一抹身影迅速消失,黑暗中,隻看到了隐約的輪廓。
甯王氣的目眦欲裂。
曹駿追上去,“怎麼了?”
甯王自嘲,“沒什麼。”
養了多年的狗,沒想到被狗給咬了。
曹駿離開後,甯王叫來了自己的貼心侍衛,“明天一早,将府中從十六歲到三十六歲的男人,身高五尺六尺之間,給本王帶來。”
——
喬遷之日。
從家裡帶去的無非也隻是些衣服和廚具,當然還有秦九月的日報木雕。
東西一收拾,也就放了兩馬車,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往新宅子裡去。
新宅子門口。
背對着他們的一個男人忽然轉身,“江大人,江夫人,祝賀二位喬遷之喜。”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曹駿。
曹駿今天穿了一身紫色錦袍,腰間束着黑色綢帶,挂了塊如意玉佩,頭上戴着金玉冠,人模狗樣。
江謹言走過去,拱手行禮,“曹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隻是今日正逢江某喬遷,吉時已到,不可耽擱,還請曹公子見諒。”
曹駿沒所謂哎了一聲,“沒事沒事,你們盡管忙,我來就是祝賀你們一下,沒有其他的事情。”
說完,曹駿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腦袋瓜,“你瞧瞧我這腦子,來人!”
身後的小厮托着一個被紅綢布蒙住的托盤,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