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低聲說,“前段時間去打獵的時候,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成了内傷,卧病在床了一個多月,終究還是沒有挨過去,前天死的。”
秦九月:“......天氣都這麼涼了,還要去打獵?”
江謹言意味深長的說道,“聽說百裡子珏去世之後,王後,一直在和他冷戰。”
也就是從側面說明。
大淩王朝的王上之所以會去打獵,也是為了緩解自己心裡的愁悶,可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自己會從馬上摔下來,更沒有算到自己會因為這一摔而丢掉了性命。
其實......
對于秦九月而言,她覺得百裡子珏這個人,比端王的胃口還要大。
端王最起碼還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可是百裡子珏呢?
除了冠着王族的姓氏之外,和王上根本沒有關系。
之所以将他封為大王子,也不過是王上寵愛王後,愛屋及烏罷了。
如果百裡子珏能夠清晰自己的位置,能夠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沒有實權卻可以吃喝享樂的王子,或者說做一個在背後默默輔佐百裡子喻的臣子,都可以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也不至于會草草的了結了性命。
人心不足蛇吞象。
到哪裡,都會有百裡子珏這樣的人。
秦九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那百裡子喻是不是要繼位了?”
江謹言卻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秦九月立刻秒懂,“是不是他們國家又出什麼事了?開始内亂了?有人造反了?”
江謹言淡淡的說,“百裡柔想要和百裡子喻争王位。”
秦九月:“......”
這個結果倒是讓秦九月有些意料之外。
得!
剛剛她評價百裡子珏的那些話,現在應該原封不動的送給百裡柔。
雖然百裡子喻也讓秦九月很是厭惡,不過站在上帝的角度看,百裡子喻分明才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可以繼承王位的人。
可偏偏一個兩個的都不明白,或者說明明心裡明白卻裝作不明白,這樣才可以給自己大逆不道的所作所為尋找一定的理由。
秦九月問道,“你覺得百裡子喻和百裡柔,兩個人誰會赢?”
江謹言搖頭,“管這些閑事做什麼?他們越是打的不可開交越好,最好讓國基動蕩,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新皇剛剛登基,若是可以借此機會擴張領土,倒是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聞言。
秦九月噗嗤一聲就笑了,“你想的還真多。”
江謹言一本正經的說,“這不是想的多,這是内閣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不僅如此,還要給他們姐弟倆好好的拱拱火,要讓他們這一把火燒的更烈一些。”
秦九月聳了聳肩膀,“你們官場上的事情,我還真是沒興趣,勾心鬥角,彎彎繞繞,沒意思。”
沈雲岚也贊同的點點頭,“是呀是呀,感覺好複雜。”
江謹言笑笑。
低聲和秦九月說,“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