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金眼睛裡也閃過了一抹受傷,不過很快說,“這是應該的,趙公子說的對,夫人,我先回去了。”
小姑娘轉過身。
似乎就連身上那身火紅的紅衣都變得暗淡了顔色。
等到錢金金走出院子。
秦九月才恨鐵不成鋼的踹了趙雲天一腳。
趙雲天連忙說道,“你動作輕點,我大外甥還在你肚子裡揣着!”
秦九月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會做人?人家好心好意來給我送吃的,就算真心是個壞的,你也得等到人家走了之後再說那些話,你這樣豈不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要是我,我當場就踹你了。”
趙雲天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說都說了,還能咋的?”
秦九月盯着趙雲天看了半晌。
臉上忽然透出了一分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某些年紀小的小男孩子,讨起自己喜歡的女生的注意,而去拽她們頭發,去欺負她們......”
趙雲天顧左右而言它。
直接将那小罐子拉過來,從裡面捏起了一小段辣椒塊,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嘿了一聲,“你别說,還真是挺香的。”
丢進了嘴裡嚼了嚼,率先湧上天靈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辛辣,辣的趙雲天臉都紅了,不過緊接着,芝麻的香氣和甜味也接踵而來,仿佛在味覺效果上中合了辛辣,讓人欲罷不能。
趙雲天接二連三的又吃了幾個。
秦九月臉色一變。
趕緊搶過來,抱在自己懷裡,“這是人家錢姑娘送給我的,你還沒皮沒臉的吃起來了?現在後悔了不?要是你倆好上,至于來搶我的嗎?”
趙雲天撇撇嘴,“你這人抓住一點小辮子就沒完沒了,也不怕把人給抓秃了,不想和你聊天了,我走了。”
趙雲天起身離開。
秦九月哭笑不得,抱着罐子聞了聞,立刻嘗了一個,滿足的很。
——
蕭家兄妹倆都在京城,蕭盈盈的葬禮才舉行。
場面浩大。
可是人都死了,身後事辦的不管多好,又能有什麼意思呢?
江謹言從葬禮回來。
被江麥芽拿着柳條木甩了甩,還走過了火盆,小姝兒在旁邊看的摩拳擦掌,等到大人散去了,小家夥一個人點了火盆要跨火盆,結果把自己的小裙子給燒着了。
一點一點的火苗,往上竄。
小家夥吓得穿着燒着的裙子,一溜煙的跑去找秦九月,哇哇的哭着。
幸好被家裡大人發現的及時,一盆水給潑滅了。
後果顯而易見,小姝兒被罰,關禁閉。
“哥,嫂子!”江麥芽急匆匆的跑進來,“娘......”
跑得太快太急,以至于一句話差點沒上來,用力的吞了吞唾沫,指着宋秀蓮的院子方向,大聲說道,“娘把之前失去的記憶全都想起來了!”
夫妻倆迅速起身,跟着江麥芽一起往宋秀蓮的院子走去。
一邊走。
江麥芽一邊解釋,“老神醫正在給娘紮針,娘一直喊着頭疼,老神醫說,可能是腦子裡的淤皿正在疏通,讓娘忍着一些,大概過去兩炷香,老神醫把針拔了下來,娘雙手抱着頭,疼得恨不得用頭撞牆,就是這麼會兒功夫,忽然什麼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