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似乎想要上前。
也似乎想要看看這件事情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然而剛剛向前邁出了一步。
就聽到江謹言撲通一聲關上了大門。
好似一個響亮的巴掌。
打在了村長的臉上。
可是村長知道這一巴掌是自己應該受的,換句話說,是自己這個一村之長替這些婆娘們受的。
村長頹廢的蹲在地上。
那些婆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意離開。
委屈的看着村長,“村長,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村長啐罵了一聲。
然後指着她們說,“你們還有臉問我?!”
他當時拉下臉來多麼不容易。
可是沒有人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還将他這個村長的心意踐踏在地上。
事到如今。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要轉過頭來求他。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
他能說服得了老四媳婦嗎?
他能說服得了老四嗎?
呸!
他做不了人家的主,人家當初點頭,就已經是給了村長足夠的面子了。
他這張老臉可做不上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求人家。
村長氣憤地離開了。
這群婆娘們商量了一下,卻把矛頭指向了陳秀秀。
直接轉身去不遠處的老王家,非要找陳秀秀讨回公道。
鬧了好半天。
幾乎快要打起來了。
還是王安夫妻倆趕緊去找來了村長。
村長心裡的這個氣呀,簡直要把自己氣死了。
村長到來之後,才将快要失控的局面穩定下來。
人的劣根性,總是如此。
明明是自己經受不住挑唆,做出來的一系列事情也是受自己的思想所控制。
可等到明白這件事徹底為錯誤的時候,卻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個人作為自己的背鍋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
哪怕承認了自己的過錯,也一定要找出另一個人,指着這個人說他的過錯比我的更大一些。
王安媳婦兒拉着王安到了旁邊,惴惴不安的說,“相公,我現在總覺得大嫂有些可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現在看見她,我就渾身吓的直想哆嗦。”
王安抱了抱自己媳婦兒的肩膀,“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大嫂就是嘴巴厲害了些,一家人沒什麼壞心思的,你别怕。”
王安媳婦兒抿了抿唇。
她雖然覺得自己的相公很好,自己沒有嫁錯人,可每次家裡出了事兒,她又會覺得這個家很荒謬,每一個人都有點壞。
所以她才害怕。
她害怕家裡的人對外人的這份算計壞心,有朝一日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王安抱了抱媳婦兒,“你要是實在不行,過段時間,我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活兒,有沒有能給夫妻安排住的地方的活兒。”
王安媳婦輕輕點頭。
村長帶着那群找茬的婆娘們離開之後。
陳秀秀反而和王大娘鑽進了屋裡,在研究秦九月到底建了廠房,想要做什麼?
王安和王貴兄弟倆對視了一眼。
王貴的眼睛裡露出來了一抹疲憊。
王安拍拍兄長的肩膀,一句話沒說,帶着媳婦兒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