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平安巷那邊那麼多鄰居,你要有點事,就去請人幫忙,我已經跟他們提前打好招呼了,我每個月發了月錢都要買點東西去鄰居家裡坐坐,也是為了如此的,千萬别自己逞強。”
母子倆的聲音越來越小。
距離很遠之後。
便再也消失不見了。
江謹言收回了注意力,牽起秦九月的手,兇膛裡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夫妻倆回了家。
秦九月趕緊把江謹言拉到書桌旁邊,把人按在了凳子上,自己搬了個小闆凳坐在書桌前面,開始磨磨,“趕緊給家裡寫信。”
江謹言展開宣紙,纖長的手指執起毛筆,微微思索,便筆走龍蛇。
一邊寫信,夫妻倆一邊聊天。
“還好東隅先生不單單帶了小姝兒一個。”
“你是說江北?這姑娘有口不能言,唉。”
“我是真的搞不清東隅先生的腦回路。”秦九月一隻手托着腮幫,另一隻手捏着墨,在磨盤裡輕輕的轉着圓圈,很快,墨水一層一層的暈染開來,“希望他們要麼早點回家,要麼早點來京城。”
江謹言擡起頭。
看着一臉擔憂的秦九月,微微一笑,“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東義先生也是有實力在的,或許越往富庶的地方走,認識這位先生的人越多呢。”
秦九月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實在算不得笑的笑,“希望如此,我現在的底線就是,東隅先生不會吃完霸王餐以後把我的小姝兒放在那裡抵了債。”
江謹言:“......”
揮筆寫完一封書信。
江謹言拿給秦九月看了看。
無非就是安慰了宋秀蓮一番,然後讓蕭山在附近尋找,說自己這邊也會找人在附近尋找,最後一筆帶過夫妻兩人在京城的生活。
秦九月吹了吹宣紙上的墨痕,“就這樣吧,盡早送出去。”
江謹言又拿起一信封,在上面寫了收信人。
“對了,你那個小木雕字,是不是快好了?”
“對啊,本來說好今天傍晚去拿的,吃完飯過去看看。”
“嗯,為夫拭目以待。”
秦九月哼笑一聲,“你就等着瞧吧,指定比你手寫要好多了。”
傍晚。
吃過晚飯。
江謹言要回去大理寺。
夫妻倆走到巷子口。
秦九月拉着江謹言的手,“那你去吧,我要去找木雕師傅,你晚上大約什麼時候回來?”
江謹言目光充滿柔情地看着秦九月。
目光四下裡望了望。
這會兒,街坊鄰裡都在吃晚飯,巷子口空無一人。
江謹言忍不住拉過秦九月。
有力的臂膀橫亘在秦九月的腰後,微微俯身,在秦九月的嘴角咬了一口,聲音低沉又沙啞,似乎帶着某些不合時宜的蠢蠢欲動,“要是實在太晚,我就直接在寺裡歇下了,你照常睡覺,睡覺之前我若是沒回去,就直接關門。”
秦九月悄悄的抿了抿唇瓣。
溫熱柔軟的唇瓣上,似乎還帶着獨屬于男人身上的清冽的木質清雅淡薄的味道。
所以說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無數次了,可是這種小心思,卻還是讓人心裡有些羞怯,秦九月嗯了一聲,“你去吧,江大人辛苦了。”
江謹言的手并沒有收回來。
兩人依舊緊緊的攏在一起。
聞言。
江謹言笑着說道,“江夫人更辛苦。”
秦九月笑眯眯地在他後腰上捏了一把,“德性!快去吧,我看着你走。”
江謹言将雙手搭在秦九月的雙肩上,把人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