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岚眼睛骨碌碌一轉,“不說也可以,那就......跳舞,跳舞,跳舞!”
衆人附和,“跳舞,跳舞,跳舞!”
氣氛瞬間升至最沸騰。
沈毅端起酒盅喝了一口,些許醉了,“停。”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瞬間,就連風吹樹葉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毅的臉上。
後者起身,“跳舞不行,我給大家舞場劍吧。”
話還沒說完。
沈毅從腰間拎出自己的長劍,腳尖微點,瞬間飛起。
他動作潇灑又落拓,銀光閃閃的劍刃,在空中發出唰唰的聲音,映襯着潔白色的月光,顯得尤其凄美,他一招一式矯捷又靈活,甚至達到了劍人合一的地步。
秦九月看呆了。
江謹言輕咳一聲,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沈毅身上,低頭和秦九月咬耳朵說道,“為夫也可。”
秦九月眨眨眼:......
最後,入劍鞘。
沈毅穩穩當當的落地,“獻醜了。”
一陣沉默後,鼓掌聲不絕如縷。
沈毅耳朵一紅,回到座位上坐下,又灌了自己一盅酒。
長舒了一口氣。
似乎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又過了個把時辰。
女人們已經坐不住了,紛紛轉移到旁邊的小桌子上,聚在一起說女人間的話題,秦九月泡了一壺茶,端出來了炒瓜子,糕點,作為消遣的食物。
“沈小姐......”
“嫂子,高大哥和我哥是同僚,你叫我名字就好。”
“雲岚啊,你哥哥心裡是不是有人呀?”
“我也好奇,二哥從來沒說過,就連我爹娘都不知道。”
“那看來是藏的怪深了。”
“嗯嗯。”
那邊的男人越喝越猛,高夫人一臉嫌棄,“我家那個真沒出息,看見酒就像看到親娘似的,不,比看到親娘還親。”
旁邊的嫂子也連忙說,“誰說不是?我家那個也一樣!上次我偷偷的把酒裡給兌了水,結果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狗鼻子,竟然一聞就聞了出來,還把我說了一頓,可把我委屈的!”
秦九月在一旁默不作聲,隻負責給嫂子們添茶。
——
轉眼間,時光飛逝。
寒冷的冬天終于過去了,京城裡春天來臨,萬物複蘇,院子裡的小草都冒出了綠油油的小腦袋,夫妻倆種的蘆荟也支楞起來,開始變得飽滿圓潤。
秦九月接到了家裡的書信。
江清曠書寫的。
說是家裡一切安好,讓他們夫妻倆不用擔心,還說地裡種的棉花長勢很好,宋秀蓮說今年一定能收不少棉花,稻子也緩了苗兒,三寶背詩還被夫子誇獎了,小姝兒和江北每天跟着東隅先生采藥,小姝兒現在都能識得許多藥草了。
小暮兒長得很好,現在胖嘟嘟的了,小臉軟的像棉花,不管看見誰都眯着眼睛笑,不過不喜歡讓外人抱,隻樂意讓家裡人抱,當然小暮兒最喜歡的人自然還是她親爹。
奶奶每天跟着東隅先生跳五禽戲,身子骨越來越好,三伯母的肚子越來越大,東隅先生說估計四月份會生,三伯的水煮魚店生意也挺不錯,都打算招收第二個店小二了。
廠房一切安好,有蕭山坐鎮,大家夥認認真真幹活兒,不敢懈怠......
說着家長裡短,不自覺的就寫了好幾張紙,秦九月也看了好些時候。
嘴角始終勾着笑。
然後仔仔細細的放了起來,等到晚上江謹言回家讓他再看一遍。
秦九月起身,交代江州看好家,一個人去了庫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