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又問道,“你說皇上知道他兩個兒子都是他另外一個兒子殺的嗎?”
江謹言說道,“肯定會懷疑,隻是相不相信也沒什麼意義,事到如今,站在皇上的位置,皇上還能怎麼辦?皇上要殺了賢王給其餘的兩位王爺報仇嗎?”
秦九月歎了口氣,“果然在皇家,親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也不知道沈毅和沈清到了沒有,他們兩人在路上應該會撞到舅舅和舅母吧,舅舅舅母知道睿王的事情......唉!隻是可憐了雲岚,小姑娘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也不知道這丫頭願不願意回來。”
江謹言沉默。
秦九月忽然又想到了鄭闊的親事,“鄭闊的親事是不是也要推遲了?”
江謹言嗯了一聲,“是啊,暫時推遲到三個月之後,到時候具體再論,我聽說了一件事情,皇上可能想用糧食的事情做文章,估計......很快可能要起一場戰争了。”
“此話怎講?”
“皇上想用糧食的事情來激起民憤,把糧食欠收改成人禍,想要嫁禍給隔壁的遊牧民族,然後下令派兵攻打,皇上大概是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再收一塊領地回來。”
“豈不是清野那裡?”
“就是。”
“那......清野需要打頭陣?”
“一旦戰争爆發,清野定然義不容辭。”
“......”
秦九月就不明白了,現在各方勢力相安無事不好嗎?非要打打殺殺,非要占領别人的領土,擴充自己疆域,也不管老百姓們會不會遊離失所,痛不欲生,隻是想在自己的生平履曆上添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皇上可真是一點也不懂。
秦九月在心裡罵了幾句皇上。
然後拉着江謹言的手,“還有件事情你知不知道,皇帝經曆了連續兩次的喪子之痛後,整日郁郁寡歡,食不下咽,賢王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江湖術士,說是煉仙丹可以延年益壽,現在已經被送到皇宮了,我還是聽朝陽公主說的。”
江謹言意味深長的說,“做的還算瞞天過海,竟然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
秦九月說,“什麼江湖術士,什麼仙丹這種事情,完全是假的,也不怕吃仙丹多了引起中毒,活膩歪了才會相信仙丹。”
江謹言扶着秦九月去花園裡走了走。
夫妻倆小聲商量着。
“要是戰争真的爆發,能不能想辦法把江清野給弄回來?”
“想也得想,那孩子自己也不可能願意回來。”
“張順那邊的人如何了?”
“保護江清野應該不是大問題。”
“當時在玲珑島的時候,怕聲勢太浩大會引起懷疑,現在張順帶着人跟着江清野去了金石關,完全可以以朝廷兵将的名義來訓練墨家軍。”
“這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事,訓練都是日積月累的。”
“唉!”
秦九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怎麼覺得這日子越過越沒有盼頭了?”
江謹言微微一笑,“怎麼沒有盼頭?盼着咱家孩兒順利出生,就是日子最大的盼頭了。”
提起這個孩子。
秦九月更是又喜又恨,“你聽說過哪個孕婦從懷孕開始孕吐,一直孕吐到懷孕四五個月還沒結束的?這孩子太磨人了,娘都說從來沒有見過孕吐這麼久的,要麼是孕初期,要麼是孕晚期,頂多一個多月,我他娘的一吐就吐了四五個月。”
聞言。
江謹言立刻捂住了秦九月的嘴。
看了秦九月一眼。
然後彎腰撫摸着秦九月已經顯懷的小腹,小聲說,“寶寶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秦九月撇撇嘴,“沒必要,萬一是兒子,你培養的太知書達禮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