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這件事扯上醫德。
就有些矯枉過正了。
秦九月趕緊開口說,“你别這樣和老神醫說話,是我拿刀逼他幹的。”
江清野卻說,“當時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神百草殺人,自己救人的。”
老神醫張了張嘴,白胡子跟着抖動一番,最終巴巴兒的閉上了嘴。
老頭子這一輩子,第一次嘗到了啞口無言的感覺,還是自找的,換句話說,自己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隻能叫活該。
長歎一口氣。
老神醫轉過身。
古稀老人盯着江清野,說了句抱歉。
倒是把江清野搞的不會了,“也沒那麼嚴重,我就随口一說,又沒上綱上線。”
秦九月趕緊道,“是啊,老神醫,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主意,要是某些人想怪罪,盡管怪罪我就好了,和老神醫你沒有關系。”
江清野用眼刀子飛了秦九月一下。
秦九月視若無睹。
反而兩隻手還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江清野:“......”
江清野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趕緊揮了揮手,“趕緊把我弄好,好好的人非整得像個殘疾人似的,幹啥呢?”
——
當天晚上。
江謹言回來的晚。
秦九月問了一嘴兒,才得知江謹言在離開大理寺之後被宮裡叫去了。
夫妻倆對了對說辭。
結果要對對方說的都是和江清曠有關的事情。
秦九月說完。
讓江謹言說,“皇上想要讓清曠去監修運河的修築。”
大運河是賢王提出來的,修建大運河可以便利大周橋南北的交通,以及貨物運輸,不過是一個十分壯闊壯大而又艱難的工程,幹的好,功勞是賢王的,幹的不好,追究責任都是監工的。
不過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罷了。
秦九月默了默,“你覺得修築運河和去南诏國邊界,哪一個差事比較好?”
江謹言想也不想,“當然是去修運河。”
秦九月:“那就讓他去修運河吧,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真怕皇帝答應了他。”
江謹言給秦九月揉着肩膀。
淡淡的說着皇帝臨時改變主意的理由,“畢竟是新科狀元,總是天底下所有讀書人的一個表率,更何況清曠還是墨武侯弟弟,咱們身在局中的人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那些局外之人呢?他們瞧一瞧身份尊貴依舊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奪得狀元之位的人,最後竟然隻落得了一個去艱苦邊境當縣令的下場,将會大大挫敗了他們的讀書心思,身為皇上,總要為千秋萬代想。”
“那老大這邊呢?皇帝到底想怎麼做?”
“既然把老二送走了,老大留在京城的可能性隻會大大增加。”
“老大肯定覺得自己對不住老二。”
“他愛怎麼想怎麼想,最近一段時間你看好了他,别讓他偷偷摸摸又跑去皇宮,瞧着皇帝對他幾句和顔悅色,還真覺得自己能上天了,伴君如伴虎,什麼時候得罪人都不知道。”
“好,對了,皇上讓你進宮就是為老二這件事情?”
“當然不是,蕭北征蕭将軍不是即将到達京城麼?皇帝怕蕭将軍着急之下,會做出對賢王不利的事情,讓我帶着沈毅過去勸着點,大概是覺得其他人去,就顯得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秦九月歎了口氣,“終究是無法做到感同身受,皇帝這般舉動,不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嗎?誰不愛護自己的孩子?蕭盈盈可是蕭将軍兄妹三人當成親生孩子一樣愛着的,在蕭将軍那裡的重量不比賢王在皇帝那裡的重量輕,人家孩子都沒了,罵兩句,打兩下又能怎麼着?”
江謹言腦海中浮現出了蕭北征身高體重的模樣,“你覺得蕭将軍随意兩下能有多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