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哎呀一聲,“我晚上不出去玩,反正......反正我晚上有事情要做。”
話說到這樣模棱兩可,本來小孩子的好奇心就重,兩個小家夥對視一眼,幹脆都不要出去了,齊刷刷的趴在炕邊,兩雙小手拍着江謹言的後背,不停的說,“爹,你晚上做什麼?你晚上做什麼......”
煩人的厲害。
江謹言生氣的翻了個身,瞪着大眼睛看着兩個孩子,“你們就不要問啦,謹言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快出去玩吧,等過幾天我再和你們一起出去玩,到時候你們不要忘了叫我。”
兩個小家夥哦了一聲,隻能手拉手跑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還和宋秀蓮說了一聲,“奶奶,我們出門玩了,我們去喊爹了,爹不願意去的,奶奶我們走啦——”
小奶音還在空中飄蕩,兩個小身影早已經不見了。
宋秀蓮忍不住走進西屋,“謹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以前江謹言都是按時起床的,今天沒起床就算了,這剛剛吃完飯就往炕上躺是怎麼個意思?
江謹言隻好又把剛才對三寶和小姝兒說的話和宋秀蓮說了一遍。
宋秀蓮不是兩個孩子。
多少肯定懂些東西。
聽完兒子的話,她面紅耳赤的說道,“謹言,你媳婦兒白日已經很累了,你晚上要多照顧她,你自己心裡有點數。”
江謹言點點頭,說道,“娘,我知道啦。”
宋秀蓮臉紅的幾乎快要滴皿。
可有些話該交代的還是得交代,畢竟現在的兒子不同于之前的兒子。
腦袋不太好用。
宋秀蓮:“......”
這話茬她根本接不下去了。
宋秀蓮跺了跺腳,“反正以後不能這樣,聽到了沒?!”
江謹言哦了一聲,“聽到啦。”
宋秀蓮趕緊跑了出去。
老臉通紅。
這個傻兒子,你說他腦袋不好使,他偏偏還能......
她這個當娘的又不能和兒子說太多,唉!
宋秀蓮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秦九月的背影,越發覺得對不住九月,趕緊去抓了隻老母雞,要殺了給秦九月煲湯補補身子。
那邊——
秦九月和江麥芽兩人搬着一個大罐子,江老三抱着另外一個,送到了小河邊。
小河邊這會兒結的冰還沒有太厚,就表面薄薄的一層,砸開後,依舊流水嘩啦啦。
小河邊還有不少人在洗衣裳。
趁着年前這段時間,趕緊把家裡該洗的都洗洗,過年的時候家裡來個街坊鄰居親戚什麼的,也顯得幹幹淨淨。
有人看見秦九月,立刻招呼了一聲,“老四媳婦,過來這裡。”
秦九月他們把罐子擡過去,“謝謝嫂子。”
這時,在下遊的江大嫂悶悶不樂地說,“剛才我要在那裡,你不是說有人了嗎?”
那位嫂子哈哈一笑,“這不是來了嗎?”
說完,白了江二嫂一眼。
昨天江二嫂鬧事的事情,早已經在杏花村裡傳遍了。
他們夫妻倆到底是兩個怎麼樣的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所以村子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要跟他們拉開距離。
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