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錢金金被關在裡面,倒是也沒有受委屈。
雖然是柴房,也是收拾得利利落落幹幹淨淨。
錢金金隻是被關起來。
也沒有人過來詢問她。
她到現在都是雲裡霧裡的。
走到門口向外喊。
門口雖然站着兩個守門的,卻沒有一個人和她說話。
錢金金拍着門闆,“我沒有做錯事情,你們讓我去見夫人,我親自去夫人面前解釋......你們怎麼不說話?就這樣把我關起來也沒人過來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嘛?你們能不能幫我把趙雲天叫來?喂?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嘛?”
外面守在門口左右的兩人好像隔絕了與外界的交流,仿佛壓根聽不到錢金金的任何聲音。
錢金金喊的累了,一屁股坐在小馬紮上,從地上撿起了一段小木棍,百無聊賴的在地上劃來劃去。
忽然。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錢金金趕緊沖到門口,“是有人來了嗎?來人呀,我是冤枉的!”
緊接着。
錢金金聽到了趙雲天的聲音,“把門打開。”
悶悶沉沉的,就像他那個人一樣。
錢金金鼻子忽然就酸了。
門開之後。
趙雲天走進來,守門人再次将門鎖門。
錢金金看到趙雲天好像是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你能不能讓我見夫人一面?”
趙雲天看着她。
小姑娘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紅,就像是夏日裡盛放璀璨在枝頭的大紅牡丹花。
趙雲天咳嗽一聲,悶聲悶氣的問道,“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沒有将自己昨天晚上的行蹤如實告訴明珠?”
錢金金低下頭。
腳尖輕輕的點着地面,“我錯了,我可以去和夫人解釋。”
趙雲天冷聲問道,“别答非所問,我問你為什麼要撒謊?”
錢金金忽然梗着脖子擡起頭。
小姑娘的眼眶是紅的。
紅彤彤的盯着趙雲天。
就在這麼一瞬間,趙雲天别開了目光,就覺得......在小姑娘的眼睛裡自己像是禽獸似的,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也是操淡了!
錢金金問道,“你是想讓我說昨天晚上我和你表白,結果被拒絕的幹幹脆脆嗎?我是女孩子,我臉皮也沒有那麼厚,再說,我是皇上賜給江大人的人,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還不是有人要罵我不守婦道?你讓我怎麼說?”
趙雲天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既然昨天晚上你撒謊了,那麼被關在這裡就是對你撒謊後果的懲罰,錢小姐,一人做事一人當。”
錢金金的眼眶酸脹的不得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雙重打擊迎面而來,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親自打上來的。
小姑娘幾乎要飙淚。
卻又哽咽着喉嚨硬生生的咽下去,“我會去和夫人道歉,我該受的懲罰,我自己受着,但是我也不能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受冤枉,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幫我讓我和夫人見一面。”
趙雲天玩味的笑了笑,“這是跟我玩激将法嘛?”
錢金金哼了一聲,“反正你不幫忙,你就不是個男人。”
趙雲天反問道,“我是不是男人還要你說了算?那你比我娘還厲害!”
甚至要給錢豎起大拇指了。
錢金金本來眼角都含淚了,聽到那話又忍不住的翹了翹唇角,“我這麼年輕貌美,當不了你娘,我也生不出你這樣的......醜八怪!”
不可否認。
小姑娘心裡很有報複的快感。
雖然醜八怪三個字完全是自己杜撰出來的,畢竟要是自己真的覺得趙雲天是個醜八怪,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