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叔,我想問您一件事,雪姨當年是在什麼情況下暈厥不醒的?又是怎樣患上見不得強光的毛病?”
既然是沾染上獸性毒液,那又是誰在肖玉雪身上動的手腳?
還有一點夏安心至今都沒弄懂,肖玉雪的體質,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不能碰強光?
難道,獸性毒液,還有一些不可預知的病症發生?
肖雄眼眶濕潤一片,聲音無力道,“是這樣的,當年我帶玉雪出國旅遊,玉雪這個人特别喜歡大自然的氣息,我們當時就去了一個度假村,背靠山前沿海,玩了差不多一周吧,結果卻被莊園主人家的狗咬了,不得不着急趕去醫院打了破傷風。”
“因為這事,玩的心情也沒了,我們便匆忙結束了假期回國,在之後玉雪莫名其妙就起了高燒暈厥了,這一病就來勢洶洶,我請遍了名醫為她看病,雖然說後來病好了,但身子骨卻很弱,一照強光她就承受不住再次暈厥...”
狗咬了?
夏安心仔細的聽着,最終鎖住這個關鍵詞。
所以,有沒有這種可能,那狗的獠牙就潛藏着毒液。
畢竟之前在白韓川所處的那片森林,江以甯他們就将毒液注射在動物上,企圖控制整個森林,卻不想适得其反,野獸承受不住毒液的侵蝕,死了大片。
毒液在動物上不太适用,但有些動物卻能長期存留。
“肖叔叔,那您還記得當初度假的山莊,叫什麼名字?”
夏安心知道這麼問有點不太現實,畢竟都過去十幾年了,就算那山莊還在,那狗恐怕也不在了。
肖雄搖了搖頭,“早就關門了,當年玉雪發生這麼大的事,我自然是不會輕易罷休的,那狗主人說狗是在山上撿來看魚塘的,他也不知道就咬了一口就差點沒命,為這事,狗主人還将狗活活打死,說一命抵一命。”
談及這事,肖雄情緒難以的激動,到時候老淚縱橫。
他後悔啊,早知道當初就不順從玉雪的意思去山莊,也不至于會發生這些事。
夏安心大概明白了。
那狗既然是山上撿來的,一切就能說得通,那狗之前被注射過獸性毒液,咬了肖玉雪一口,毒性透過唾液污染了肖玉雪的皿液。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肖玉雪的皿液裡含有獸性毒液的元素。
夏安心點了點頭,“肖叔叔您也别太擔心,我會盡量控制雪姨發病的次數,不過您也知道我懷孕在身,不便奔波,所以雪姨這一段時間隻能先住在醫療室。”
肖雄摘下眼鏡,擦了下眼角的淚光,凝聲道,“隻要你能醫好玉雪的病,住在這裡一兩年我都沒事。”
“好,我去看看雪姨。”
外面。
肖炎将裡面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從母親被送進來醫療室,他就發現夏安心的眼神不太對勁,所以在她找父親談話時,他就躲在外面聽。
沒想到,母親的病竟然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不僅會失去記憶,還有可能腦死亡。
肖炎此刻後悔極了。
從小到大他就叛逆,不服從家裡管教,甚至在母親為自己安排親事大鬧脾氣離家出走。
這一離開便是幾年。
而他一直都不知道母親的身體情況,還在外面玩瘋了不願回家看她一眼。
直到此時,肖炎才明白母親一直要讓他結婚的原因,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了...
肖炎站在原地,久久不動,眼眶早已濕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