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等變故,立即讓藍書着手調查這件事。
與此同時,耶律齊已經下了命令,讓人抓住司盛林。
失去人質的司盛林已經瘋了,開始朝着衆人開槍,然而他人單力薄,一人難以抵擋衆人之力,很快便受了傷。
這時,黑夜中狙擊聲起。
司盛林清楚的看見那紅點亮起,越發逼近,很快就要打爆他的腦袋。他惶恐之下,急忙拉住了地上的黑衣人,讓她再次為自己擋了一槍。
“主......人!”
黑衣人到死都想不到,自己一心效忠的主人,最終會選擇犧牲掉她。
夏安心看着這一幕,憤怒的捏緊了拳頭,閃身前去對付司盛林。
沒想到這人如此心腸歹毒,危機時刻竟然選擇拉人當替死鬼。
像這種人渣,死上千百回都不足惜。
慕北宸很快過來幫忙,片刻之後,司盛林受了重傷,倒地吐皿不止。
“南......龍......骁!就算我死了,也停止不了有人要你死,還有你的女人,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他瘋狂大笑,如同黑夜之中猙獰的厲鬼。
夏安心剛想逼問他什麼意思,人就已經咽了氣。
她用銀針刺激他的意識,卻于事無補。
“死了!”夏安心臉色很是難看,特别是司盛林臨死說的這番話,讓她極度不安。
藍書很快就趕回來彙報,說并未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夏安心卻看向黑夜之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明明有人暗地裡開了槍,偏偏暗網的人都查不到任何線索。
如此便說明,此人就潛藏在他們所有人之中。
會是誰呢?
夏安心眯眸打量在場所有人,這些都是耶律齊的侍衛,還有慕北宸的心腹。
排除暗網的人,那麼這個開槍的人,就隐藏在侍衛之中。
是巧合誤開了槍,還是,另有所因?
侍衛之中。
一個侍衛微微垂頭,餘光瞟過夏安心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在耶律齊喝令大家清理現場,處理屍體時,他恢複和侍衛一樣的面無表情,幫忙着将屍體拉走。
整個耶律王室,空氣裡都彌漫着濃烈的皿腥味。
黑漆漆的夜沒有半點星空,陰恻恻得如同地獄般。
夏安心和慕北宸站在原地久久不動,至于耶律齊和耶律安,帶着一群人急匆匆的趕往了耶律明朔的寝宮。
“北宸,我總覺得這一切沒那麼簡單,那個開槍打死使臣的人,究竟是誰?還有,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北宸攏住了夏安心的肩膀,凝聲說道,“或許,是誤殺。”
當然,這個理由,連慕北宸自己都不信。
那麼剛好就誤殺到了使臣,這怎麼想都不尋常。
“就算是誤殺,那司盛林最後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夏安心看着男人,心裡很是不安。
有人要對付她的丈夫,這換做任何女人都會緊張。
慕北宸卻表現得很鎮定,語調寡淡道,“之前我聽慕建國說過,我母親是元國人,最近元國那邊不太平,似乎有意要重整元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元國那邊帶來的危機。”
“元箫呢,還關着麼?”
夏安心突然想起了這個人。
慕北宸點了點頭,“嗯,還在。”
夏安心道,“元箫是元國人,說不定能幫你化解危機,我們不妨可以利用他,讓他出面幫忙處理這件事。”
本身一個龍氏家族,就已經讓慕北宸費盡了心力,如果再來一個元國,那麼他們太平的日子永不會到來。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為了不讓安心為此事擔憂,慕北宸隻能掩蓋整件事的真相。
元國是個複雜的家族,遠比當初的龍氏家族更難對付。
何況這其中涉及到母親的娘家,有些事,他不想讓安心跟着涉險,更不想讓她踏入這些污穢之中。
與此同時。
耶律明朔的寝宮。
耶律齊怒氣洶洶的闖入進來,上前就狠狠甩了耶律明朔一巴掌。
“孽障,誰讓你這麼做的?”
一路上怒火加劇,耶律齊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之中,全然不管耶律明朔還重傷在身,這一巴掌将他活生生打得吐皿。
王後就守在身旁,看到耶律齊如此大怒,趕緊求情道,“國王,明朔還是個傷患,您這樣是想活生生打死他麼?”
耶律齊不顧王後的哭喊,用力将她甩開。
“都是你的縱容,才造就了他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王後,今日你若再偏袒這孽障,我連你一同處置!”
路上耶律安就跟他說了王後的事,其中就包含王妃不孕不育的原因,竟然是王後在背後動的手腳。
耶律齊怒得一拳砸牆,隻恨不得将這對母女碎屍萬段。
王後被他暴怒的樣子吓到了,好半晌都不敢說話,生怕耶律齊盛怒之中,連夫妻之情也不顧,到時候保不住耶律明朔,她也自身難保。
“國王您消消氣,到底怎麼回事?”王後緩和了語氣。
耶律齊指着耶律明朔,滿臉青筋暴起,“你自己問問這孽障,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王後其實心裡知曉的,剛耶律明朔讓人請自己過來,就已經老實坦白了一切。
沒想到耶律明朔如此膽大,竟然和不明身份的人結盟,一起對付南龍骁和夏安心。
王後也憎恨兩人,便允了耶律明朔,此次保他周全。
可此刻看到耶律齊這般憤怒,王後隐隐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她裝傻的看着耶律明朔,質問道,“朔兒,你把事情說清楚,為何惹你父親生氣?”
耶律明朔痛苦悶哼,剛那一拳讓他心肝肺兒都疼,緩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兒子愚鈍,不清楚父親為何生氣。”
“不清楚?”耶律齊又沖了過來,踹了他一腳,“你和殺死歐陽先生的兇手結盟,還将對方藏在寝宮之中被南國主親自逮住,你以為你裝傻就能瞞天過海,安保無事麼?”
耶律明朔聽言,整張臉登時變成了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