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你有意見嗎？”

　　“我們應該正處在......相知的階段。”

　　“這麼慢？”封離夜揚眉，“怎麼，白霜落，你不愛我？”

　　白霜落第一次看見有一個人，把“你不愛我？”這個問句，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仿佛，女人生來就是要仰慕他的。

　　他的底氣，他的自信，意氣風發。

　　當然，封離夜是有這個資本。

　　“你要我怎麼回答？”白霜落撇撇嘴，“我說我愛你吧，你信嗎？我說我不愛你，你等會兒，又給我臉色看了......”

　　“說實話。”

　　白霜落的臉頰，一下子飛上了點點紅暈：“有......一點點愛。”

　　封離夜很滿意了。

　　“不錯，比我預期中的要好。那麼，我們處于的階段，應該是相愛，而不是你說的相知。”

　　“我對你......不能說一無所知，但知道的，很少啊。”她回答，“都是别人也知道的。”

　　“我明白了。”封離夜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你是想了解，我不為人知的那些事情嗎？”

　　“起碼要知根知底吧。”

　　“知根......？”

　　封離夜低低的笑聲，在車廂内傳開。

　　白霜落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還有司機在呢！

　　“沒關系，不着急。”封離夜說，“這些事情，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

　　她都不好意思看他，随便嘟囔了一句：“随你。”

　　封離夜愛極了她這嬌羞的模樣。

　　每次，他稍微逗一逗她，就能看到她迅速升溫的臉頰。

　　果然很純情。

　　萬幸......沒有被潘啟霖這種人渣，給得手了。

　　她是他的寶貝兒。

　　隻是，封離夜目光微轉，不禁在想，這夫妻之實，總有一天，是要進行的。

　　到時候，白霜落發現，她喝醉的那天晚上，兩個人，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會不會生氣？

　　轉念一想，封離夜又放下心來。

　　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的名字都印在他封家的戶口本上了，她還能怎樣？

　　頂多就是鬧鬧小脾氣，他哄哄就好了。

　　至于哄女人這種事情......嗯，改天有時間，他要向陸雲深，好好的請教一下了。

　　車子在民政局門口，停下。

　　封離夜替白霜落打開車門，伸出手：“封太太。”

　　她把手搭在他的手掌心，溫暖幹燥。

　　似乎是封離夜提前打點過，登記結婚的窗口，隻有他和她。

　　不少小姑娘的眼神，都往封離夜身上瞧。

　　他站在那裡，牽着她的手，一直都不肯松，無視旁邊的目光，非常認真專注的，辦理着結婚的流程。

　　“專心一點。”意識到她有點心不在焉，封離夜側頭，提醒了一句，“在想什麼？”

　　“我在想，到底是我賺了，還是你賺了。”

　　“當然是我。”他說，“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白霜落。”

　　她莫名忐忑不安的心，也在這個時候，瞬間平複了。

　　白霜落笑了起來：“對。這世界上，也隻有一個封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