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夜迅速隐去眼裡的厭惡，換上淡漠來遮掩：“我剛才，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說看。”白霜諾努力的維持着賢惠懂事的角色。

　　“當初，那一晚之後，第二天她回家，是你撕掉了她的上衣？”

　　“......這，”白霜諾一下子吞吞吐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來了。”

　　封離夜語氣一沉，作勢就要推開她：“如果，不願意回答，就算了。”

　　“離夜，我說，我說。她的衣服，是我撕開的，當着爸媽，還有潘啟霖的面。”

　　“為什麼要這樣做？”封離夜問，“對你并沒有好處。”

　　白霜諾回答：“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現在想想，白霜諾覺得，她其實不應該這麼做的。

　　這樣的話，潘啟霖就無法和白霜落分手，而白霜落是有未婚夫的人，又怎麼可以和封離夜結婚？

　　封離夜聽完之後，輕推了她一下。

　　白霜諾從他懷裡出來，轉身看着他，攀上他的手臂：“離夜......”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白霜諾看着他，“你今晚不留下來嗎？”

　　“你想我留下來？”

　　白霜諾連連點頭。

　　“下次吧。”封離夜抛出誘餌，“有些事情，留個......念想。”

　　白霜諾有點失望，但聽他這麼說，也接受了。

　　慢慢來，不要急！

　　封離夜修長的手指執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不錯，人也......不錯。”

　　白霜諾露出嬌羞的笑容。

　　封離夜起身離開了，沒有回頭。

　　白霜諾沉浸在喜悅裡，也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

　　白霜落的好日子不遠了，快要到頭了，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封離夜，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現在，最艱難的第一步，她已經邁出去了！

　　封離夜從出了包廂開始，臉色就沉得可怕，薄唇緊抿，眉頭緊皺，剛才的悠閑調情，一去不複返。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

　　可，誰讓白霜諾，長着一張酷似白霜落的臉呢？

　　為了這張，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臉，他也隻能逢場作戲了。

　　上了車，封離夜的臉龐被隐在黑暗裡：“回沿江别墅。”

　　“是的，封先生。”

　　沿江别墅裡。

　　白霜落已經洗了澡，抱着粒粒在床上，手裡拿着iPad在玩。

　　樓下，忽然響起轎車的聲音。

　　粒粒立刻就跳下床，跑到落地窗邊，想要去陽台上，看個究竟。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啊。”白霜落頭也不擡的說，“不就是封離夜回家了麼？這還沒過十二點就回來了，挺早的啊。”

　　粒粒見窗戶是關着的，又轉身跑出了主卧。

　　樓下，客廳。

　　管家跟在封離夜身後一側，把白霜落遛狗遇見赫連軒的事情，簡明扼要的彙報了一遍。

　　封離夜的神情，看不出什麼多大的起伏。

　　聽完之後，他隻是點了一下頭：“嗯。”

　　管家退了出去，揮了揮手，讓傭人也跟着離開。

　　粒粒卻從樓上跑下來，圍在封離夜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