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唇，想忍，但是沒忍住，問道：“你真的打算，在我之後，和白霜諾......結婚？”

　　封離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霜落，這是你該關心的嗎？”

　　“問問而已，不願意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他要和白霜諾怎麼樣，她也管不着，更奈何不了。

　　“婚姻對于你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啊......是遊戲人間嗎？”白霜落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手，“想結婚就結婚，想離随時離，一點也沒有任何神聖的感覺。”

　　封離夜的手，頓在半空中。

　　忽然，他上半身微微彎曲，欺身上前，湊近了她：“隻能是白霜諾，隻能是她。”

　　他的黑眸，定定的看着白霜落。

　　誰也無法理解，此時此刻封離夜的心情。

　　他多麼希望白霜落能理解他，言語中，總是忍不住暗示點什麼。

　　可她......不懂。

　　每次他暗示完之後，又會後悔，既然決定他一個人承擔，那就不該再讓她，有一星半點的負擔。

　　白霜落往後退了退，偏過了頭。

　　封老爺子見到這個情況，心裡大緻也有了數：“我告訴你們，離婚不比兒戲，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考慮清楚了。”

　　“考慮清楚了。”

　　封離夜和白霜落，這一次，倒是異口同聲的回答了。

　　封老爺子這拐杖揚起來，指着封離夜：“當初，非要娶白霜落的人是你，現在鬧到離婚這個地步的人，也是你。怎麼你和你爸，就這麼一個德行，在婚姻上，不能從一而終呢？”

　　封離夜站在原地，雙手垂在身側，沒說話。

　　白霜落有點好奇。

　　既然，老爺子說封離夜和封華澤一個德行，那是不是說明，封老爺子這輩子，是從一而終的？

　　她沒見過封家老太太，也沒問過，今天倒是突然想到了。

　　封老爺子看樣子，是真的有點被氣到，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你奶奶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了，還得多傷心。”

　　白霜落一怔，封老太太原來已經......去世了。

　　“爺爺，不要動氣。”封離夜說，“我會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已經不是影響的問題了，你......”

　　封老爺字頓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拐杖，揚手就往封離夜身上打了一下：“你是要氣死我！”

　　白霜落吓了一跳，也下意識的避了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封離夜挨打哎......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莫名的有點小爽。

　　封離夜也受了這一拐杖，不躲不避。

　　他淡淡說道：“生在封家，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婚姻，是我唯一且必須要主宰的東西，誰也左右不了我，改變不了我。”

　　這句話，在封老爺子和白霜落聽來，是一個意思。

　　但是從封離夜的角度去聽，又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他想要白霜落，從一而終。

　　現在，眼下的分離，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聚。

　　封老爺子顯然不會懂他的意思，擡手，又是一拐杖敲下去：“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我都管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