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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七十七章 噩耗

六指詭醫 令狐二中 3320 2025-01-09 14:27

  第兩千三百七十七章 噩耗

  和鴻鈞老祖正面遭遇,沒死,就算勝利了。

  我一點都不覺得丢人,甚至還有點自豪。

  如果說,鴻鈞和混沌的修為差不多,那也就是說,我現在有能力對這兩個老寡頭接招了。

  剛才的情形實際上很是危急,隻要鴻鈞再撞擊幾下步虛囊,說不定我和七爺就徹底涼涼了。這一點,鴻鈞老祖不會不明白。可為什麽他突然放棄殺我掉頭離開了呢?

  原因隻可能有一個,那就是冥間發生了大事,這件事遠比弄死我更重要。

  和七爺劫後餘生,我們匆匆趕往閻羅城一帶。

  等我和七爺趕到三河渡的時候,意外的竟然和祝一帆彙合了。

  按理說,此時此刻他最多也就剛剛見到菩薩啊,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師父!”祝一帆老遠就朝我們狂奔了過來。

  “你沒見到菩薩?”我脫口而出。

  祝一帆忙點頭道:“是的。我從鴻毛澗下去之後,才發現,地獄之門已經關閉了。如此一來,我就被困在無根潭了……”

  無根潭隻有一個入口,那就是鴻毛澗,修為低的人,下去之後,根本就上不來。而出口則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地獄之門,從那裏通往撕裂地獄。

  我倒是疏忽了這一點。

  可問題是,菩薩的這地獄之門一直都由谛聽掌管,叩門即開啊,為什麽這次閉合了?

  “那你怎麽出來的?”七爺忙問道。

  “碰見了一個人,說是師父的舊相識,是她送我上來的。”祝一帆忙道。

  舊相識?

  說起鴻毛澗這個地方,我曾數次往返那裏,要說對我印象最深刻的,莫過于和蘇茹的兩次相逢了。

  “難不成是蘇茹?不對啊,他皈依佛門,西去靜修去了啊!”

  祝一帆搖搖頭道:“不叫這個名字,她自稱……自稱什麽渡信尊者。”

  我苦笑一聲,蘇茹就是渡信,渡信就是蘇茹啊。

  “原來還真是師父的故人!”祝一帆繼續道:“這位渡信尊者讓我轉告師父兩件事情,第一,菩薩回靈山拜祖去了,撕裂地獄閉合,暫不開啓,讓我們不必再去求見了。”

  “這個菩薩,為什麽每次都在最關鍵時刻突然撂挑子?”七爺忍不住抱怨道:“上次就搞什麽閉關,這次倒好,跑西方靈山去了。馬上就要尋找第六個神獸了,這是什麽意思?一點提示都不給了?還是說,有什麽隐情啊。”

  “七爺,讓小祝子說完,第二件事呢?”我示意祝一帆繼續。

  “尊者說,第二件事就是馬上找到你,讓您回懸壺峰去。”

  回懸壺峰?

  我一愣。

  為什麽要讓我回懸壺峰?

  蘇茹和我的關系,自然不用多說,她能現身在鴻毛澗,就說明是特意為了我的事而來的。她之所言所想,自然也都是為了我好。當然她現在的身份,乃是渡信尊者,正是拜在了菩薩門下,也就是說,她說的這兩句話,極有可能就是菩薩的話。

  “師父,還有一件事呢!”祝一帆興奮道。

  “也是蘇茹告訴你的?”

  “不不,不是渡信尊者說的,而是我剛才聽路過的陰差說的。魔族和酆都軍在陰陽河畔大戰一場,魔族慘敗!”祝一帆笑道:“聽說魔族這次損失慘重,殘補朝着鬼市方向褪去了。”

  不可能啊!

  魔族軍和酆都軍的勢力範圍一直是犬牙交錯,而在真正的實力對比上,魔族軍隊更是壓了酆都一頭,也正是因為如此,吳楊超的勢力範圍最近已經被壓縮到了酆都一線。這次魔族軍隊又平添了五萬喽喽兵,怎們反而被酆都擊敗了?

  我思忖片刻,忽然驚聲道:“除非有一種可能……”

  “什麽?”兩人起身問道。

  “除非魔族軍隊沒有主帥,夜摩天羅不在行營,所以魔君才被吳楊超率部閃襲。”

  “怎麽可能?兩軍對峙,夜摩天羅不在行營能去哪?”七爺搖頭道。

  “這正是蘇茹要見我的原因!”

  我心中一個不好的猜測已經上了心頭,大喝道:“祝一帆,随我回懸壺峰。”

  “師父,怎麽了?咱們不去桃都山和嶽先生他們彙合了嗎?”

  “我說了,回懸壺峰!”我怒吼一聲。

  從三河渡,過陰陽河,奔馳百裏,直奔懸壺峰。

  到了懸壺峰下,雲霧缭繞之中,雲梯竟然裸露地懸浮在外……

  要知道,懸壺峰之所以能在歷代的戰争和沖突中立于不敗之地,就是因為懸壺峰是虛隐在陰陽交界之中的,除了懸壺峰的嫡傳弟子們,沒有人能在沒有雲梯的情況下,上的山去。

  可現在,這雲梯竟然就這麽暴露着……

  “師父,這雲梯……難不成師伯們忘了收回去?”祝一帆仍舊一頭霧水。

  我腦中轟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師父,你怎麽了?”祝一帆趕緊問道。

  我現在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混虛那老雜碎和我談的交易是什麽了。他隻所以敢獅子大開口,提出讓我釋放帝俊這種條件,就是因為他事先已經得到了風聲。他知道即将發生的這件事,對我有什麽樣的意義。

  我後脊發涼地上了雲梯,直抵懸壺峰腹地。

  就在主峰前的宗祠堂前,我看見了八十師兄。

  八十師兄,全身喋皿,倒在祠堂前,其周身,另有十多具門內弟子的屍體。

  放眼懸壺大小山峰,四處破敗,荒涼一片,屍橫之處,皿跡未幹。

  “怎麽會這樣?”祝一帆聲音有些發顫,哽咽道:“是誰,是誰幹的……”

  我隻覺得三焦心包雙脈一陣劇痛,一張口,關沖、液門、中渚、陽池、天池、天泉、曲澤、大陵八道要穴登時崩潰,頭一沉,差點昏死過去。

  “師父!”祝一帆匆忙之中,按住我左臂內關穴和外關穴,以保證兩道經脈的運行。

  我眼淚奪目而出,咬牙牙關道:“快,找七十九師兄……”

  祝一帆和七爺看了看我,隻好分成兩路,朝左右諸峰一一尋找過去。

  我背倚着懸壺峰祠堂,看着眼前的一片屍體和皿污,憤怒、自責、怨念、恨意一起湧上了心頭。從第一次被師父用青囊屍衣救起,一直到上次我帶着碧瑤回峰請懸壺弟子給她治病,所有的場景一幕一幕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羅蔔啊,你是懸壺峰的罪人。

  你引火燒身那是你的命劫,可這把火,萬不該燒到了懸壺峰。

  你千算萬算,千方百計,你算到了所有,卻偏偏沒把這個對自己恩情萬鈞的地方算進去。

  你不配做個鬼醫,你對不起懸壺老人,對不起八哥猴子,對不起鬼醫十九,更對不起那些将自己的內力彙聚給你的師兄弟和鬼醫後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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