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木行心法
沒錯,正是那天在草标寨助我們一臂之力的姑娘。
這姑娘一股子的仙兒氣,亭亭玉立在木樓的屋頂之上,仍舊是背對着衆人,手裏握着那把玲珑的玉笛,一襲白衣,衣袂飄飄。
老賊婆一看這姑娘,臉色愈加難看,慌忙中一骨碌爬了起來,趁我擡頭看着那姑娘之際,撇着小腳兒撒丫子就朝外跑。
我雖然沒在意,可遠處的老史卻一直都在盯着老賊婆呢,眼見其落荒而逃,不禁大喝一聲:“老東西哪走”同時,手上一個大回環,将緊握的柴刀掄了出去
有道是天欲滅惡,一陣風都能把人吹死。老史和和這老賊婆相距足足有二十米遠,可是就忖了,老史這一柴刀飛出去,不偏不倚,直接楔在了老賊婆的大腿上。
老東西一個踉跄,撲倒在地,疼的滿臉煞白,哎呦哎呦大叫不止。
這雜碎老太已經是窮途末路,我沒必要理她,我關心的是這個姑娘,她絕不會平白無故出現。
“姑娘,上次出手相助我們還沒重謝,不知道今日又來有何指教,那個我媳婦是不是在你那”我客客氣氣試探着問道。
這姑娘連頭都不會,掌心一抖,朝我抛下一個手握的小瓷瓶。我趕緊翻身上前,一把将瓷瓶接住,打開一聞,雖不知道具體都包含什麽,但是顯然是一副中藥。
“這是我兄弟的解藥”我趕緊問道。
這姑娘好大的架子,竟然仍舊沒開口,隻是略微點了點頭,一縱身,猶如馬踏飛燕一般,踩着幾根木稍轉瞬又進了林子。
既然她肯出手幫我,這就說明其無惡意,所以我放心将小瓶扔給了阿雅,讓她将解藥給劉大進服了下去。雖然劉大進仍舊沒有清醒,不過服了藥之後,體溫明顯回升,臉色也好了許多。
此刻再将目光落在哀嚎不止的雅禁身上,老太婆已經披頭散發,疼的呲牙裂嘴,一點戾氣都沒有了。至于其他喽喽,但凡還能爬起來的,都踉踉跄跄着逃出了院子,如喪家之犬一般逃竄去了。剩下的幾個斷胳膊斷腿的,一邊呻吟着,一邊往外爬,沒有一個人理老太婆。
雅禁老賊婆氣咻咻怒道:“一群膽小如鼠的小人,平時吃我喝我,這時候卻都跑了”說完,轉身看着我,老淚縱橫,可憐的像是一個孤寡老人,喃喃道:“羅先生,你看在我這麽大歲數的份上,就放我一馬吧我我不也是一時糊塗嘛。這樣,你随我去草标寨,所有東西,隻要你看上的,我都給你”
到底是多無恥才能向她一樣厚臉皮啊歲數大怎麽了歲數大就不該受到懲罰大街上碰瓷的十有八九都是老頭,公然搶奪別人家孩子的多數都是老太。還好意思和我說一時糊塗,你特麽這一糊塗就是一輩子,簡直不要臉之極
我點點頭一笑道:“好說,好說,不過老太太,實在不好意思,你家已經被我放火燒了,你得那些金銀細軟都埋在大火裏了。你那群忠實從臣民估計這功夫正在灰燼裏撥弄你的金銀財寶那呢”
“你你”老太婆臉氣成了豬肝色,可最後卻擠出一絲笑意,讨好般朝我笑道:“燒的好,燒的妙,燒的順應天地道,該燒。我都這把歲數了,那些錢分給別人正合适。”
老東西,倒是會讨饒。
“好說,既然老太太都這麽低三下四了,我羅蔔又不是不開眼的人,我決定,放你一馬”我大大咧咧說道。
老太婆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兩忙抱拳,就差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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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史和阿雅一聽,頓時急了,兩忙道:“蔔爺,此人絕對不能放,否則必是後患。隻要咱們一離開這,她一定會重操舊業,草标寨也一定會死灰複燃”
我一擺手道:“你們倆就別勸了,我已經決定了。人家老太太活了這麽大歲數,不容易,還有幾年光景啊”
“小先生說的是,我一定痛改前非”老太婆信誓旦旦地表決道。
我點點頭一笑道:“不過,我說放過你,未必別人就放過你。”
說着,我将八卦袋掏出,換了一聲秀秀,這面部猙獰的女鬼一湧而出。
雅禁老賊婆被秀秀的模樣下了一條,驚愕道:“羅先生,這是這是誰啊”
我示意秀秀自己說,轉而背過身去。
秀秀桀桀大笑,聲音陰森可怖,怒吼道:“老雜毛,你不認識我我就是那個被你下了蠱蟲迫害至死的女人啊”
雅禁老賊婆一聽此言,哇哇大叫起來。不過,緊緊尖叫了連高聲,就變成了沙啞的嘶嚎聲,恍若垂垂老矣的落水狗,一聲比一聲小,最後終于沒動靜了
等我再回過頭去,老東西大舌頭深出半尺長,已經被秀秀活活勒死了
“先生,秀秀感謝你的恩情,能報了大仇,我死而無恨,以後我就是先生的鬼兵,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秀秀欣慰落淚,朝我一拜。
收了秀秀,我朝老史和阿雅道:“你們看住劉大進,一旦醒來,馬上再用艾草漱胃,我去會會那小丫頭,我怎麽覺得蒼顔就在她手裏啊”
說罷,一個加速度,跳出圍牆,我順着那小丫頭剛離開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千畝竹林,如有浩瀚綠海,仔細傾聽,深處有天籁笛聲。
順着聲音一路追趕過去,在林深處的一塊黑石之上,小姑娘正在對着遠處的雪山獨奏
不過,我還沒到跟前,這丫頭一個縱身,就開始奔跑起來。
我心裏暗暗不服,難道說小爺還追不上你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可是你別說,這姑娘身體輕盈,有時候就像長了翅膀一般,我萬裏獨行的招式追來追去,竟然隻能相持,卻不能追上。
眼看着我精力越來越不濟,再追下去,我非跟丢了不可。我一時腦袋發熱,在後面掌風一動,一招土行心法卷了上去。
這姑娘感覺道身後有風策動,恍然一轉身,竟然和我一模一樣樣的招式打了回來,不過,她的掌風一出,動的不是沙塵,而是周圍的草木。這些草木樹枝就像是一隻隻手一般護在她面前,竟然将我的土行心法抵擋了去。
于此同時我看清楚來了這姑娘的面貌,怎們說着,一個字,醜,兩個字,寒碜,三個字,醜爆了好好的姑娘,長了一張麻子臉不說,還褶皺的像個老太婆。
如此風度翩翩的姑娘,怎麽長成這副模樣,難怪不好意思見人。
不過,稍一研究,我發現不對勁,這姑娘和我當初見到蒼顔時一樣,臉上表情僵硬,應該也是個假面女人
想到這,我指着天大叫道:“哎呀我去,飛碟”
這姑娘一愣,竟然真的擡頭看了上去,就抓着這一秒鐘的時間,我已經到了她的跟前,手上一扯,一張面具被我扯了下來。果然,就在這面具後面,藏着一張瓷娃娃一般的面孔,雖非人間尤物,但是足以稱一域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