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十章 有人
無知宵小,你啊,算是把自己的活路徹底堵死了!”金絞蜜搖搖頭,轉過了身。
我此時殺意已決,不就是個網紅大王八嗎?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擋我去路也就罷了,還敢垂涎老子的女人,我要是不殺你這龜孫,我還算個男人?
“稚川徑路!将此賊,碎屍萬段!”
一聲令下,劍嘯震天,劍光十裏,殺戮無邊。
這閑置許久的醫宗寶劍,好像是塵封已久突然脫缰一般,在空中旋出一道金芒便朝着那鼈精飛斬了過去。
那場景,撼人心魄,劍鋒還沒到,王八身邊的河水便已經被好好劍氣沖蕩起來了數米之高。
河面上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旋渦,将半個身子藏在河中的大鼈全都暴露了出來。
這厮原本以為仗着湍急的河水,還有那十幾個兄弟,張狂一陣子,此刻一看自己周身河水蕩盡,劍鋒就懸在頭頂之上,瞬間慌了神色。
“啪!”
一聲脆響,稚川徑路像是一把落天鋼錐,狠狠紮在了這大王八的甲殼上!
這聲音,猶如冬日斷冰,礦山碎石,直接冒出了一道火光來。
不過,要說這龜甲也确實堅硬,強如稚川徑路,竟然也隻是在那甲殼之上,劈砍出了碗口大小的一個碎甲來。
這老王八驚慌未定,發現自己的甲殼抗住了這一擊,頓時有些喜出望外,不顧自己背上尚在淌皿,探頭朝我高聲道:“好小子,你夠狠,可你還是沒能殺的了啊。這回,該我來了……”
這家夥說着,巨大的身子轟然朝着水面一擊,啪的一聲,将河水震蕩起來好幾米高。其口中像是口哨一般,發出一聲尖鳴,這半空中的河水化成一道水牆便朝岸上橫推了過來。
“看來,這是真把我當成遊道散仙了!”我不屑道:“就這點呼風喚雨的本事,也敢出來獻醜?”
我原地不動,擡手便是一道魔修之氣。
一道紫霧彌漫開來,到了面前的水牆瞬間瓦解,然後像是被飓風席卷一樣,原路折了回去。
啪啪……
這水在半空中便被瞬間冷卻成了冰錐冰球,噼裏啪啦落在水中,砸在那龜甲上,猶如打着鼓點。
“老王八,我看你能扛住幾劍!”我淡定一笑,一揮手,隔空禦劍,連續幾個劈砍。
便見河水之上,稚川徑路猶如精靈一般,忽上忽下,飛天遁地,左劈右砍,不過是須臾之間,便連砍了七七四十九下。
而那大兲的龜甲之上,已經是道道裂隙,屢屢皿痕。
“收!”我一招手,将寶劍收了回來。
大兲龜縮在水中,聽見我收了寶劍,這才敢将腦袋探了出來。用力扭着脖子看了看自己的後背,頓時忍痛大笑起來,高聲道:“你啊,可真是個無能之輩,如此一把神器,在你手中竟然像是一把廢鐵。呵呵,小子,你叫得歡,可你不還是沒能把我怎麽樣啊。老子這龜甲,有扛雷避電之能,這不還好好的嗎?”
“死不足惜的東西的東西,恐怕此生都沒出過這座山吧,否則,何以如此沒見過世面,何以如此無知不懼?”我搖搖頭,冷聲吐出了一個字:“開!”
此刻,隻聽咔嚓一聲,那琉璃狀的龜甲突然傳來了一聲崩裂聲。
龜甲的正中央,直接裂出了一道口子……
“你……”
“開!”我又喝一聲。
“啪啪啪……”
就像是瞬間爆裂的玻璃,整個甲殼之上,剛才所有的紋理全都在幾秒內炸裂開來,不過是須臾之間,一個鍋蓋大小的硬甲便碎的成了渣渣,皿水染紅了河道,那失去了甲殼的家夥,軟踏踏的,就像是一攤爛肉一般,虛弱地飄出了水面。
“別……別殺我,大神,你是大神,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我搖搖頭,冷聲道:“看你這個醜樣子,都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想着活?”
“想活,我想活……大神開恩……”
“啧啧,有殼的時候,叫你一聲網紅,原來沒殼包裝的時候,你也就是一攤爛肉啊。啧啧,你活不成了,因為,你剛才已經把你的所有運氣敗光了!”
話說到這,我站在岸上,隔着數米,劍鋒一指,一道劍氣怒襲而去,嚓,這家綠油油的腦袋,瞬間和那軟綿綿的身體分離了開……
站在我身旁的祝一帆和守宮均是倒吸一口冷氣,眼睜睜看着那鼈屍在斷頭處咕嘟咕嘟冒出幾個濃黑色的大皿泡子,便沉浸水裏去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那些鼈精原本一直都在觀望,此刻見自己的夥伴在瞬間死于非命,個個吓得失魂亂魄,這些家夥竟然沒有半點猶豫,一個個慌忙縮頭縮尾,巨大的綠蓋子紛紛朝水中下潛……
“都給老子站住,否則,我一定一個一個把你們全都拘出來,一刀一刀剁了,頓甲魚湯喝!但凡你活在這水中,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我對着茫茫水面,舉着劍刃冷聲喝道。
已經知道了我的本事,這些家夥聽聞此言,自然不敢貿然離去,隻好一個個小心翼翼将腦袋探了出來,像是窺測大羅神仙一樣瞧着我手中的劍。
“放心,我先前問你們那句話,就是要告訴你們,誰的債誰來負,我不會遷怒你們任何人!”我淡淡道:“你們既然都沒跟随他找我麻煩,那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但我告訴你們,敬天地者,得真身,敬萬物者,才得永生。誰要是再仗着自己的拳頭硬,在這裏橫行霸道,殺人越貨,我照樣得取他首級。”
“是,是,我們明白了,感謝上仙不殺之恩……”
我一擺手,冷淡道:“我還沒說放過你們呢!”
這些大兲神色一慌,趕緊等着我的下文。
我轉而朝金絞蜜三人擺擺手道:“你們先走一步,我這就來。”
三人點點頭,沿着棧道繼續前行。
我看着幾個人的背影,朝眼前的這群大鼈道:“你們今晚一直都在這水中?那我問你們,今天晚上,可有人進谷,又可有人出谷?”
“有,有人進谷,可又有人出來了……”幾個大兲忙不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