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禮物,你還滿意嗎?
救?女兒?
李景天心下一顫!
齊婧如出事了?!
“說清楚,怎麽回事?”
齊耀将自己調查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李景天一邊接聽電話,一邊開始朝着反方向走。
“我知道了。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電話中,齊耀的聲音有些猶豫。但李景天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午家?”
???
齊耀沒想到,隻是治個病的功夫,自家女兒竟然連午家的事情都說了。他嘆了口氣,再也不用隐瞞。
“我們齊家不光是上百年的首富家族,這些年對華州的局勢掌控得也不少。裏面有些關系錯綜複雜,即便是如兒也未必知道得全面。”
李景天隻從這一句話,立刻感覺到了不對。
“所以,連齊婧如都不知道你們齊家的立場到底是什麽,又是在為誰做事?那你何以确定,是午家在背後搞鬼?隻是因為他們家是華州老二?”
齊耀沉默半晌:“凡商者,必得權,否則在這世上就是無根之木,不管多少錢,最終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既然我們齊家能做到,第二的午家,自然也能做到。”
“隻不過,午家隐藏得很好。這些年,我也隻能調查處午家的背後有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但具體是誰,沒有一點證據……”
齊耀有些無奈:“最近華州的局勢有些不穩,兩方面的争執已經初露端倪。我早就該想,在這種時候,午家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種時候?
李景天馬上就抓住了關鍵。
十全丹?!
果然,齊耀繼續道:“自從我們放出十全丹的消息,整個華州商界就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們的身上。午陽那個老家夥甚至親自找到我,想要兩家合作,壟斷十全丹的市場。被我拒絕之後,午初肆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希望下一次,你還可以拒絕得這麽幹脆。”
齊耀皺着眉頭:“我本以為他說的是下一次合作,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
話到這裏,李景天也徹底明白了——齊婧如失蹤的事情,隻是一個引子。若是她真的除了什麽事情,鬧出了醜聞,便可以由午家出面,将齊家徹底踩死。
齊家一旦倒臺,不光是華州首富換人這麽簡單,更意味着華州的局勢會大改!
午家常年被齊家壓着,午家家主午陽,更是被齊耀打壓了一輩子,自然不甘心齊家好過。如今攀上了足以改變整個華州局勢的大佬,自然樂得做這個出頭鳥。
李景天對華州的局勢并不感興趣,對誰做首富也不關心。但現在齊婧如已經算是他的朋友了,齊家更是他的合作夥伴。午家和那個背後的人在這個時候搞事情,就是在自己找死!
乍然之間,齊耀發現李景天周身的氣勢大改!溫和之氣盡褪,取而代之的是殺伐之氣!
“小師父,您這是……”
李景天直接轉過身,閉着眼睛,确定方位。
半晌睜開眼睛。
“救人!”
……
齊婧如隻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被蒙上了眼罩,雙手雙腳都禁锢着,似乎坐在一個椅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許久,有門的聲音傳來,腳步聲響起。那人走到她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齊大小姐,好久不見!”
!!!
齊婧如渾身一震!!
這個聲音是……
午初肆?
真的是午家在背後搞鬼!
奈何她現在被戴上了眼罩,眼前一片漆黑,隻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
眼瞧着齊婧如的身體在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猛地抽動了一下,午初肆露出一副滿意的神情。
“你們怎麽做事的?”他厲聲呵斥!“齊小姐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就這麽招待我的客人嗎?還不快點放開!”
随着一陣點頭哈腰的聲音,沒一會兒,齊婧如的眼罩終于被取了下來。周圍的光讓她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睛。待适應了光之後,她緩緩睜開眼睛。
自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中,刺眼的光并不是陽光,而是……無數的射燈。
什麽房間?會有這麽多射燈?
她第一時間環顧周圍的環境,企圖尋找逃走的可能。但這一看,卻是遍體生寒!
這似乎是……卧室?
不,不是卧室。
屋頂懸挂着許多射燈,那射燈四處照耀出不同的顔色,其中以暧昧的暖紅色為主。房間四周都裝飾着紅色的紗幔,不遠處那張紅色的大床更是顯眼。
齊婧如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牆壁上的挂畫——從《沉睡的維納斯》,到《大宮女》,再到《土耳其浴女》……
每一幅都是世界名畫,它們本該被當作藝術,懸挂在美術館中,現在卻被挂在這種房間中,當做取樂和氛圍的工具?!
“啧啧!看來我沒有猜錯齊小姐的喜歡,你果然喜歡這些畫。看着眼睛瞪得,多圓啊!”
齊婧如順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
“午初肆!果然是你!”
聽到這話,午初肆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眼眸一亮!
“光聽聲音就知道是我,看來齊小姐對我早就有意思了!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吧!沒關系!咱們這是心有靈犀,早知道你喜歡我,我就不用費這個事了。”
齊婧如勃然大怒!“當初的車禍是你吧?今天的車禍又是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午初肆眯着雙眼,欣賞着齊婧如的憤怒。
“別緊張,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隻是……您齊家的門檻太高,我高攀不起。所以隻能出此下策,把您請到這個地方來。您看看,這些禮物,您還滿意嗎?”
說完,他便以此指着牆上的挂畫,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看的齊婧如心中一陣惡心!
“齊小姐不喜歡嗎?沒關系,我早有準備。”說完,房間中響起兩聲清脆的巴掌聲。午陽拍了拍手,立馬就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擡着一副巨大的蓋着紅布的畫走了進來,放到了齊婧如的面前。
午初肆緩緩踱步到畫的一側,像撫摸一件至寶一般,眸光晦暗不明。
“齊小姐,知道這幅畫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