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要嘴,還是要命?
“允許你們用鼠毒一試,但如果鼠毒無用,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我父親遭受到了更大的痛苦折磨……木子,你要與我父親同去!”
什麽?
緞羽一聽這話瞬間愣住了!
木子哥哥從始至終都在想辦法救屬長,但君迢非但不信任他,反而始終在針對木子哥哥!
“這怎麽可以?木子哥哥是在幫你的忙,他是在救你的父親,你為什麽……”
君迢擺了擺手,抱歉地看向緞羽:“即便這是你們的好意,但我必須要為我父親負責任。請原諒我,我必須為貓頭鷹屬争取最後的權益。”
“可是我們……”
李景天卻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對此倒是沒有什麽異議,反正這種事情他都已經習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解毒。
誠叔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準備好了鼠毒。
“這乃是屬老夫私藏的鼠毒,本就是為了迫不得已之時用藥,現在……屬長的命都在你手上了!”
但見李景天并沒有着急去取那鼠毒,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株鮮紅色的花,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個花瓣,放在搗藥罐之內,用小錘子一下一下,搗得十分認真。
半刻鐘之後,終于搗藥結束,這才将那鼠毒倒進藥罐之中。
當李景天端着這碗藥,來到屬長床前,隻發現他的氣息愈加微弱。即便他的身上現在沒有任何法力,也能夠感覺到,這間屋子裏面的生機越來越少……
很顯然,屬長的大限,本該便在今日。
自李景天開始制藥開始,誠叔便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雖然藥已經熬好,但是屬長根本就喝不下去,他如今牙關緊閉,連灌都灌不成。你到底要怎麽……”
“來人,開嘴!”
什麽?!
君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讓人硬掰我父親的嘴?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李景天手中端着藥碗,直直地看向他:你想要你父親的嘴,還是命?“”
這個君迢被揶揄了一下。
這還用選嗎?
“當然是要命!”
“要命,那就掰開!”
君迢再次惡狠狠地看向李景天。
為了給父親治病,他忍了!
“來人,把屬長的嘴……掰開!”
士兵們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敢動手。
“快呀,再不動手,我就掰了你們的嘴!”
“是!”兩個人被吓了一跳!
須知他們貓頭鷹屬本體的嘴,一旦被掰壞,可不隻是脫臼那麽簡單。
若是沒了嘴,日後無法捕獵,在貓頭鷹屬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和意義,迎接他們的隻有死亡。
屬長本體的兩瓣嘴,比想象中的更硬。雖然得了命令,但兩個人并不敢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掰壞了。
但李景天端着藥,等在旁邊卻是有些着急了,眼瞧着屋內的生機越來越弱,無喪已經經不起他們這樣的拉鋸戰了。
他将藥碗塞給緞羽,心中一急。
“讓開!”
兩個士兵心裏一沉!
他們本不該聽李景天的話,隻不過這人周身氣勢和斷然的語氣,讓他們下意識地挪了地方。
待反應過來,身體早就已經不自覺地挪到了一邊。
他們剛才……竟是被一個外人給吓住了?!
壞了!
公子在旁邊,可都将這一切看在了眼裏。
貓頭鷹屬士兵規定,除了屬長和公子,其他人的命令都不得聽。尤其他們現在還被一個外人吓住了!
這在貓頭鷹屬可是大忌!
但就在他們擔心自己會受何懲罰的時候,大着膽子朝公子望去,卻見公子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眼下隻是全神貫注地看着李景天在掰屬長的嘴。
兩個士兵的眼睛驀然睜大!
他們看到了什麽呀?
竟然看到李景天一個人,将屬長大人的嘴上下使勁一掰!
咔嚓——
一個清脆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房間!
毫無疑問,屬長的嘴,脫臼了。
君迢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但他沒時間為這事情生氣,此時李景天再次拿過緞羽手中的藥,咕嘟咕嘟!一股腦兒全部都灌了進去!其動作之粗暴,哪怕湯汁流淌出來,順着下巴流了滿臉也沒在意。
一碗帶着劇毒的湯藥,被灌進去了七八分。直到藥碗見底,李景天方才住手。
君迢吩咐人,想要上前為父親整理一下,但李景天一動不動,灌完藥就站在床前,甚至連那空碗都拿在手上,如雕像一般,任用誰喚都不理。
眼下是治病的關鍵時刻,這鼠毒能不能起作用,端看這幾分鐘了!
此刻他不能有任何的分心,要時刻關注着無喪的臉色變化。隻要稍有起色,便證明這鼠毒有用,他便可以通過觀察面色,來決定下一步是該繼續服藥,還是做其他準備。
誠叔顯然明白李景天的用意,等他灌完藥之後,便也湊到了他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無喪,幾乎能在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君迢終于感知到了什麽,不再随意開口。屋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無喪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慘白一片。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眼看着誠叔剛才所斷言的一個時辰馬上就到,但無喪的病情沒有任何起色,甚至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微弱……
這是瀕死的症狀!
離一個時辰還有半刻鐘的時候,君迢終于忍不住了!
“騙子!都是騙子!說什麽鼠毒能夠治我父親,你告訴我,現在這算是什麽情況?!”
他再也不願意相信任何人了。
“誠叔,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但事實如此,我不能繼續讓這個人禍害我父親!”
君迢的眼眶紅紅的,即便他再不願承認,但也眼下也不得不接受父親馬上就要離世的事實。他冷聲道:“我給你留着面子,現在允許你自行離開。如果你繼續賴在這裏的話,我就……”
“噓——”李景天眉頭微蹙。
君迢像是立馬感受了什麽,馬上回過頭看向父親,卻見他耳邊的絨毛抖動了兩下!
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