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處，好似被人用手用力的拽住了一般，疼得她連腳趾頭都用力的勾住了。

　　疼……太疼了……

　　疼到一個頂峰時，她甚至抿唇咬住了自己的唇瓣，難受得将肚子用力的蜷縮起來。

　　“錦繡，你怎麼樣了錦繡？”

　　錦繡沒說話，隻側卧蜷縮着，一隻手掐着趙明暄，另一隻手用力的抓着床單……

　　好一陣兒，那股子疼勁兒終于過去了，她慢慢放松了身體，也放開了咱們的手。

　　隻見那原本粗糙的手背，變得一片通紅，幾個指甲印泛着白色，格外清晰可見。

　　“趙明暄，我……我以後再也不生了。”

　　“好，不生了，再也不生了，錦繡……”看着錦繡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幾乎形成沖刷之勢，趙明暄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剖開了一樣。

　　“趙明暄，生孩子好痛啊，你以後要對我好知道不？我……我給你生了這麼多孩子，你要是不對我好，你就是沒良心。”

　　“是，是，我一定對你好。”

　　趙明暄現在就恨不得代替她痛了才好，她說什麼，他都老實點頭答應。

　　錦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上次生産的時候，她明明沒有這麼矯情的，這一次，卻偏生矯情了起來。

　　見他每句話都順着自己來，不但沒覺得心裡痛快爽利，反而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你沒對我好，你生我氣，不聽我解釋，連話也不跟我說，趙明暄，我都記着了，你對我不好，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我錯了，我錯了，你别生氣，那些都是我的錯。”趙明暄知道，她在說她這一胎剛剛懷上的時候，在永順府的事情。

　　趙明暄除了認錯，隻能認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我為了你，全心全意管着這個家，到頭來，你竟說我忽略了你。我……我不想嗎？我也想别的都不管，就守着你過日子，我才不想想那麼多……呃……”

　　平息下去的疼痛再一次忽然來襲，疼得錦繡舒展的身體一下子又縮成了弓形。

　　“錦繡……”

　　“别動，你别碰我，疼……疼一陣兒就好了。”

　　說完，咬緊牙關又開始隐忍起來。

　　一陣一陣，間隔在緩慢的簡短中，看的趙明暄渾身都冰冷一片。

　　這……這也太折磨人了。

　　“這到底要疼多久啊？”

　　“早着呢，一直要疼到我一直這麼不停的疼為止。”天終于亮了，錦繡的也開始進入一個比較密集的階段，有過生産經驗她明白，自己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開始生産了。

　　她忍着疼看了一眼趙明暄被自己掐得滿是皿迹的手背，不由得咧了咧嘴。

　　“你出去吧，娘她們馬上就要來了。”

　　一直這麼疼？

　　一直疼得直抽抽？

　　趙明暄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肉在顫抖。

　　“我不出去，我就陪着你吧。”他要是走了，她疼了掐誰去？

　　“不行，老三，你必須出去！産婦生産，皿光污穢之地，你不合适待着。”

　　吳氏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盆滾燙的熱水，一腳踢了踢趙明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