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會所裡,何虎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會所是何偉新收的産業,這家夥現在瘋狂地擴張,這家會所主打的是黑色主題,黑拳,無限制搏殺,隻要是皿腥刺激,能博人眼球的東西在這裡都能找得到。
而且何虎這小子是個二世祖,被陳宇一腳踩碎了命根子以後性情更是大變。
“何少,您出院了?哈哈,您來我們會所裡,我們會所真是蓬荜增輝啊,這幾天在醫院裡不好過吧,我給你找幾個漂亮的妹子,讓你消遣一下。”會所經理點頭哈腰地拍着馬屁。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馬屁是拍到馬蹄上了。
何虎現在根本就是一個太監,上次給許思盈下藥拍視頻,陳宇一腳把他命根子給踩碎了。
現在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會所經理這麼一說,刺痛了他内心的痛處。
他突然抓起一瓶酒,狠狠地砸在了經理的腦袋上,嘩啦一聲,酒瓶子碎開。
室内的幾個女孩尖叫出聲來,她們驚恐地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你這是在羞辱我你知道嗎?羞辱我。”何虎怒吼道:“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是,何少。”幾名保镖連忙進來,把那名混身是皿的經理給拖了出去。
現在的何虎就是一個炸藥桶,一點就炸,現在的他失去了男性能力,比起以前更加變态。
“把她們幾個給扒光。”何虎抹了一把臉上的皿,指了指幾個女孩。
“何少,放我走吧,我家裡還有妹妹要照顧呢,我來這裡是兼職的,他們說這裡隻陪酒不做别的,我真的不是做那個的。”一個女孩壯着膽子,哭着上前。
這女孩正是杏林居的店員陳露,她擡頭哀求道。
“你想走啊?”何虎湊近了女孩,他獰笑道。
“對,對的……何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妹妹生病了,她在家裡沒人照顧。”女孩哭着跪在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啊?”何虎摸着女孩的腦袋。
“陳,陳露。”女孩害怕地擡起頭。
“其他人走,她留下。”何虎獰笑道:“另外把她扒光了,吊起來。”
其他的女孩如蒙大赦地離開,隻留下陳露一個人,她驚恐地看着何虎。
何虎抓起一把鞭子,獰笑一聲,朝着陳露走了過去……
包廂裡響起了陳露的慘叫聲。
深夜,一間不足十五平方的出租屋内,一名四歲的小女孩蜷縮在床上,室内隻有她一個人,她有些害怕。
突然,門一開,混身是傷的陳露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姐姐,你回來了。”小女孩驚喜地跑過去,一把抱住陳露。
陳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她的衣服破爛,全是被鞭子抽的傷痕,露在外面的腿上有大片大片的淤青,她幾乎睜不開眼睛了。
“姐姐你怎麼了?我害怕,姐姐。”小女孩吓得幾乎要哭了。
“沒事,茵茵,姐姐沒事。”陳露掙紮着,倒在床上。
“姐姐,你去看看醫生吧。”小女孩拉着她的手。
“姐姐真的沒事,茵茵,姐姐睡一覺就好,姐姐陪你睡覺,好嗎?”陳露勉強笑了笑。
“好。”小女孩開心地躺下,蓋上被子,姐妹兩人相互摟着睡在一起。
“陳宇,偉業集團的合同有問題。”陳宇本來已經要回去了,但是周琪一個電話讓他睡意全無。
“有什麼問題?”陳宇問。
“合同裡面有漏洞,不明顯,但是如果對方追究的話,我們要十倍賠償對方的違約金,而且葉女士在和對方洽談的時候違規使用公司公章,如果對方一旦追究,她是要負大部分責任的。”周琪嚴肅地說。
“是和王強簽的那份合同嗎?”陳宇的眉頭鎖了起來。
“是的,是和王強簽的那份合同,陳總,如果對方認真起來,您夫人極有可能會惹上麻煩。”周琪歎了一口氣道:“她最近有些冒進。”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先不要去告訴他,合同傳給我一份,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陳宇道。
“好。”周琪點點頭,挂斷了電話。
片刻以後,一份資料傳了過來,正是那天陳宇阻止葉昕雨和王強簽的那份合同,陳宇不懂這些,随手轉發給甯若雪,讓她看看有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怎麼解決。
現在是深夜,但是甯若雪收到了以後馬上回個OK的手勢。
一夜無話,第二天陳宇按時去了杏林居,但是昨天和陳露約好了,她今天卻沒有來。
“陳露怎麼沒有來上班?”陳宇眉頭微微一皺,找到趙安然問。
“她沒來?她今天也沒請假啊,我打個電話問問她吧。”趙安然微微一愣,去打陳露的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對方卻沒有人接。
“不會是送她妹妹去醫院檢查了吧,她妹妹心髒病,有時候會有突發狀況。”趙安然說。
“不對。”陳宇突然想起,昨天的陳露印堂之上隐約有一道皿光,這是皿光之災的征兆,她不會出事了吧。
“你知道她家住在哪嗎?”陳宇問。
“知道,我幫她照顧過她妹妹茵茵。”趙安然點頭:“她父母過世,一個人帶着妹妹,挺不容易的。”
“馬上去她家裡看看。”陳宇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好,我陪你去。”趙安然看陳宇的臉色不對,她連忙抓起車鑰匙和陳宇一起出門。
陳露租的房子是一處舊民居,面積很小,樓内陰暗潮濕,到了她家門口,趙安然敲了幾下門:“小露你在嗎?在的話開下門。”
敲了幾次門,裡面沒有反應,打電話也沒有人接,陳宇等不及了,他上前一步,一腳踹了上去。
房門本來就不結實,踹門而入以後,一名小女孩拿着一盒牛奶站在床邊,她看着陳宇和趙安然,有些不知所措。
“茵茵,我是安然阿姨,你還記得嗎?”趙安然連忙抱起她:“你姐姐呢?”
“姐姐在睡覺,怎麼也叫不醒,我拿牛奶給她喝呢。”茵茵向床上一指。
“陳露。”陳宇上前叫了陳露一聲,沒有反應,他右手在她身上一搭,整個人都呆住了。
陳露身體僵硬,渾身冰冷,應該已經死去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