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啊,我也覺得,你這位朋友不像是懂中醫的人啊。”俞靜也盯着陳宇。
“爸,他們不信我就算了,你也不信?”白暮雨盯着白戰。
“信,我的寶貝女兒帶來的人怎麼會有問題呢?來,給我看看。”白戰伸出手腕。
“叔叔,你是不是最近一年都會時常感覺到頭暈惡心,心情莫名其妙地煩躁,有些時候整夜也無法入睡,就算是睡了,也隻是淺睡一會兒?”
“而且你暈倒的時候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的?”陳宇問。
“對,你怎麼這麼清楚?暮雨什麼都對你說啊。”白戰有些酸酸的,自己的閨女,跟自己都沒有什麼話說,但是對陳宇卻這麼多話。
“爸,我也是剛來醫院,你的情況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怎麼告訴陳宇?”白暮雨氣結。
“也對,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别告訴我你直接看出來的。”白戰愣了愣。
“沒錯,我就是看出來的。”陳宇微微一笑道。
“那我的病是什麼病?到底是什麼原因?醫生說我是壓力太大導緻的,笑話,我有什麼壓力?”白戰一連追問道。
“壓力大是一方面,白叔叔最近在做着一項研究吧。”陳宇笑道:“而且研究到了關鍵的時刻?隻需要一點變化,就能成功?”
“你這是怎麼知道的?小子,你要知道我的研究保密程度很高的,你是從哪裡竊取的信息?”白戰的臉色頓時變了。
“猜的。”陳宇笑了笑道:“叔叔的情況應該是情志不暢,肝氣郁結,肺胃失于宣降,津聚為痰,痰氣交阻引起的表現。”
“說點人能聽懂的。”白戰聽不懂。
“直說了,肝氣郁結症,治療應該平氣化痰,疏散心郁,平郁湯一劑,再行針一次,很快就見效。”陳宇說着寫下了方子。
“小子,我不排斥中醫,但我也不是多相信你這滿口聽不懂的話一定是真的,這樣,你現在讓我馬上好起來,我就信你。”白戰看了一眼方子。
“那簡單,叔叔你現在是不是頭重腳輕?渾身無力,兇口像是堵着一團東西似的難受?”陳宇問。
“對對,就是這樣,你能讓我好起來我就信你,我實驗室裡還有些數據要測試。”白戰點頭。
“爸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你的數據?”白暮雨簡直哭笑不得:“你想想你的身體好不好?”
“那實驗到了緊要關頭了,不能停。”白戰搖搖頭。
“這個就簡單了,白叔叔你躺好就行了。”陳宇說着取出了針。
“陳宇,你就别裝腔作勢了,頭暈惡心這些病理很複雜,牽扯的地方很多,我不信你幾針就治好了。”
“不信那你就看着吧。”陳宇說着幾針迅速地刺了下去。
他下手如電,一眨眼,一套針法便已經施完。
“感覺怎麼樣?”陳宇施完針後,一邊取針一邊問。
“感覺……似乎是好了。”白戰睜開眼睛,然後緩緩地坐了起來,陳宇的這幾針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身體裡面一些黑色的東西順着汗毛淌了出來,似乎像是什麼毒素從身體裡排了出來。
他坐直身子以後,又站起來,試着在地上走了幾步,确定自己沒事了,他驚喜地說:“沒事了,好了,真的好了,小夥子不錯嘛,有點水平。”
“白叔,這隻是一階治療,接下來按時服藥才是關鍵。”陳宇笑道。
“這怎麼可能?這幾針紮下去人的病就好了?能不能再假點?”吳正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東西看起來太玄乎了。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小吳,沒事還是照顧你爸去吧,他的胃癌可不是一般的病。”白戰扭頭道。
“是,白叔叔。”吳正臉上有些挂不住。
他好歹也是堂堂醫學研究中心的高等人才,現在他過來主動示好,可是白戰居然一點也不領情?
“白叔,我在為你行針鞏固,接下來按時服藥靜心調養就行了,問題不大的。”陳宇笑道:“暮雨,你們先回避一下吧。”
“我也要回避?”白暮雨愣了愣:“這是我爸啊。”
“那也要回避,不方便。”陳宇認真地說。
“哦,好。”白暮雨點點頭。
“我就不用了吧,我們夫妻幾十年了。”俞靜笑道。
“俞阿姨也請回避一下吧。”陳宇淡淡地說:“确實是不方便。”
“行了,你也出去吧。”白戰揮揮手。
俞靜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保持一副笑呵呵的樣子退了下去。
所有人退出去以後,陳宇反手鎖上了門。
白戰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地消失,他取出一個小小的儀器,放在了床頭上,然後按下按鈕。
紅色的信号微微閃爍,然後陳宇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一點信号了。
“這是?”陳宇微微一愣。
“一種信号屏蔽器,能阻斷所有的信号,包括竊聽器監控什麼的,這東西按下去,這間屋子就與世隔絕了,任何人也竊聽不到你的談話。”白戰淡淡地說。
“弄得跟間諜似的。”陳宇苦笑一聲。
“沒辦法,我的工作性質就是超保密的工作,所以有些時候身邊的安全措施會相對多一些。”白戰擡頭看着陳宇:“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不是我有話對你說,是白叔有話要問我。”陳宇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把他們支出去,就是方便白叔問我話。”
“呵呵,難怪暮雨經常提起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白戰挺直脊背道:“我的病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想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病因是壓力,和情志有關,但最重要的……”陳宇頓了頓道:“你的病是有一個主要的誘因的。”
“誘因?”白戰眉頭皺了皺道:“你說清楚一點。”
“一種放射性的物質,放射範圍很小,隻能在你身上産生作用,影響不到你身邊的人,應該是屬于礦石的一種,你身上有這些東西吧?”陳宇問。
“你說的是這個?”白戰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他從自己的兇口取出一方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