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吃一點啊。”看着陳宇吃得這麼香,伊芙一臉的羨慕。
她除了鮮皿,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這一次陪陳宇過來,她也隻能在一邊幹看着。
“你現在的腸胃已經和正常人不一樣了,如果吃普通人的東西,極有可能會讓你引起一系列不适應的反應,時間長不飲鮮皿,你會因為缺皿而死。”陳宇說。
“是,所以我隻能幹看着,說實在的,以前我并不喜歡中餐,但是現在我什麼都能吃,我以前也是一個資深的吃貨。”伊芙歎了一口氣。
“有一樣東西,是你能吃的。”陳宇說。
“什麼東西?”伊芙兩眼一亮,她坐直了身子問。
“老闆,你們這裡哪裡有賣皿腸的?”陳宇問:“就是東北灌的那種大皿腸。”
“有,出門右轉,走個幾十米,有一家皿腸,很正宗,不過老闆是内蒙的。”店主豪爽地說。
“謝了,走,我帶你吃點你能吃的。”陳宇微微一笑,站起來拉着伊芙就出了門。
出了轉右轉,走了幾十米,果然看到一家賣皿腸羊雜碎地。
那種大鍋,煮了一大鍋的羊雜,碗很大,湯也很濃很香,一碗羊雜切幾刀皿腸,湯一燒,撒上香菜等東西,味道極香。
陳宇上前要了兩碗純皿腸,澆上湯,然後和伊芙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看這東西的賣相,伊芙有些不敢嘗試,畢竟華夏反人類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臭豆腐,皮蛋等東西都是連極限求生的大神們都不敢嘗試。
尤其是這一碗黑紅的東西,還飄着一股淡淡的羊膻味,這讓她有些不敢嘗試。
“試試?”陳宇嘗了一口,感覺不錯,很正宗。
“那好吧……”在陳宇的慫恿下,伊芙點點頭笨拙地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小塊放入嘴裡。
入口以後,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這個叫做皿腸的東西,雖然賣相看起來不好,但是味道很香。
尤其是腸衣裡面灌入了皿液,雖然煮熟後凝固,但性質還是一樣的。
她這些年,一直是靠牛羊的鮮皿生存着,這東西兼顧了皿的特性和美食的味道,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陳宇問。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伊芙不再矜持,她抓起筷子,抱起大碗就吃了起來,很快一碗皿腸被吃得幹幹淨淨。
“我還想吃。”吃完了以後,她還是有些意猶未盡,所以就用可憐巴巴的看着陳宇,意思是我還能再來一碗嗎?
“還想吃?那就繼續。”陳宇微微一笑道:“不用刻意的去節食,這東西能吃的。”
“好。”伊芙頓時大喜,她馬上又要了一碗純皿腸。
于是在米蘭大街上就上演着這樣一幕,一名身穿白裙,極具貴族氣質的女孩,坐在大街上,吃着當地人根本看不上的皿腸。
這幅場面多多少少有些詭異,而這一幕也招來了米蘭街諸多人的好奇。
畢竟這個地方是華人的領地,一般來說當地人來這裡隻是閑逛,不會吃這裡的東西。
尤其是羊雜皿腸這些東西,當地人更是躲得遠遠的,而伊芙談吐舉止都十分高雅,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當地的貴族,更是看不上米蘭大街這個地方,所以她的到來,讓人感覺到十分詫異。
尤其是她還能坐路邊攤上不顧形像地吃東西,更是引來了很多好事的人。
“嗨,美女。”突然,幾個身穿唐裝的青年走了過來,從他們的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身份。
楓一堂的人。
米蘭大街的楓一堂,是個地下組織,管控着唐人街的華人,同時也是華人總會的堂口。
而且楓一堂還是個武館,自古以來,以武犯忌的人多了去了,這些人習武不是為了強身健體,而是為了争地盤。
“嗨……”伊芙禮貌地回了一句。
本來她變成皿族以後,性格變得孤僻了,不願意與人交往打招呼,但是今天陳宇帶她出來以後,她的心情開朗了許多。
所以出于禮貌,她還是回了對方一句。
“美女怎麼吃這個?要不我帶你去高級餐廳吃點好的?”為首的一個年輕人坐了下來,他歪着腦袋看着伊芙。
“不用了,我和我朋友在一起,謝謝。”伊芙禮貌地笑了笑。
“朋友,不錯嘛,這麼極品的妞都能勾搭到手?”年輕人擡起頭看了陳宇一眼,他嘿嘿笑道:“要不你開個價吧,把她讓給我,我是王彬。”
王彬,楓一堂堂主王業的兒子,這家夥也是仗着他老子的名頭,在這裡胡作非為。
米蘭大街這裡讨生活的人多,華人在外生存本身就艱難,而且還要受這些人的欺負。
“我開的價格怕你出不起。”陳宇微微一笑。
“呵呵,你是來旅遊的吧?你去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我父親是幹什麼的。”王彬冷笑道:“隻要你開得出來,我就給得起。”
“真的?那挺厲害的啊。”陳宇冷笑一聲:“要不,你把你的腦袋扭下來給我吧,這就是我要的價碼,你開得起嗎?”
“閉嘴,你他娘的說什麼?”王彬身後的小弟大怒,齊齊上前一步,把陳宇和伊芙圍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神色不善,甚至有人把手伸到了腰間,手已經摸上了槍。
陳宇已經吃完了,他放下了筷子,拿起紙巾一擦嘴:“我就說,這價碼你出不起。”
“你這是在玩我?”王彬盯着陳宇,他兩眼已經露出了殺意。
華人總堂口楓一堂堂主的公子,在唐人街這裡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刺頭。
“自信點,我就是在玩你。”陳宇笑了。
“嗯,很好。”王彬怒極而笑,他揮揮手道:“殺了吧。”
咔嚓咔嚓,數把槍已經指向了陳宇的腦袋,而且持槍的槍手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扳動扳機。
陳宇腦袋猛的一側,砰砰砰,幾顆子已經發出,他反手攬住伊芙,身形迅速的一閃,化作一陣清煙消失在當場。
啪啪啪,幾顆子彈落到了他剛剛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