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金桑站了起來,正要離開的時候,有一名下屬匆忙地跑了過來:“老闆,不好了,對方是私人武裝。”
“不是尋常的打架鬥毆?”金桑的眉毛一挑,事情不簡單。
“起因是打架,但是今天來的那位客人,帶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來頭不簡單,現在沖突已經升級了。”下屬有些慌亂地說。
“我過去看看。”金桑的臉一沉,他起身邊走邊說:“對方什麼來頭,查出來了沒有?”
“似乎是……和羅伊家族有關系。”下屬擡起頭說。
“羅伊家族?”金桑的動作頓時停住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頭:“就是那個頂級家族羅伊家族?”
“對。”下屬确定地點點頭:“他們是故意挑事的,不知道什麼原因。”
“我過去看看吧,如果是羅伊家族的人來了,我想一定是因為我。”陳宇站了起來。
西蒙的死,羅伊家族雖然沒有動作,但她在家族中一定有至親的,這些人肯定會來讨個說法的。
夜色酒吧,現在裡面已經是一片混亂。
一群酒吧裡的打手橫七豎八地在地上躺着,地上沾了很多皿。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一張桌子上喝着酒,他身邊擋着幾名保镖。
男子身邊整整齊齊,酒吧裡的亂象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閣下是誰?為什麼到我酒吧裡來鬧事?”金桑走了過來,看看室内淩亂的場景,他的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金桑的皿族酒吧,在這一帶算是比較出名的。
在場的人也知道他的半狼人身份,所以基本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
就算眼前的這個人是羅伊家族的人,他也不能砸自己的場子。
“我是漢斯,抱歉砸了你的酒吧,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請一個人出來。”那名男子優雅地放下了一疊鈔票:“這些錢就是賠你酒吧的損失,如果不夠,你可以拿着這個信物去我們羅伊家族裡面要。”
“你是西蒙的什麼人吧?為了逼我出來,砸了别人的酒吧,這樣的做法似乎是不太厚道啊。”陳宇笑呵呵地走了出來。
他知道這家夥就是沖着自己來的,看他的年紀,應該是西蒙的弟弟。
“你就是陳宇?”漢斯站了起來,他用玩味的表情審視了陳宇一番,然後緩緩地搖搖頭說:“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陳宇反問。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看起來也未免太年輕了,我為我姐感覺到不值,她手段還算可以,但是她最後卻敗到你這麼一個人的手裡。”漢斯緩緩地搖搖頭。
“那能怪得了誰呢?”陳宇笑着說:“她手段再狠,終歸是有比他更狠的人。”
“但是她死得太慘了。”漢斯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我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雖然她對我不怎麼樣,小時候還用手段欺負我,讓我受到家族的懲罰。”
漢斯說着挽起了袖子,隻見他的袖子上印着一串文字。
“這是被烙鐵印上去的,羅伊家族對于自己族人的一種懲罰,當時本來受罰的人是她,但最後我抗下了一切。”
漢斯搖搖頭說:“我本來應該恨她的。”
“現在不恨嗎?”陳宇問。
“不怎麼恨。”漢斯想了想說:“她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值得你相信。”
“哪怕是和你一母同胎的兄弟,也有可能會因為某些利益而出賣你,我記住了她的教訓,所以這些年來很少上當受騙。”
“她是個不錯的啟蒙老師,提前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陳宇微微的點點頭。
“哈哈,是啊,從那以後我就小心多了。”漢斯哈哈一笑說:“我本來以為她在史萊克家族要得手了,但是沒想到最後敗給了一個變數。”
“娈數?”陳宇有些疑惑不解:“什麼變數?”
“你就是那個變數。”漢斯盯着陳宇說:“如果不是你,我姐姐也許就要成功了。”
“老羅伊交給她的任務,确實是有些難度,但是以她的能力,解決這些問題并不難。”
“但是因為你這個變數出現了,所以她失敗了,她不僅失敗了,而且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呵呵,你不會以為,史萊克家族真的會允許她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叫拜耳的傻子執掌史萊克家族吧?”陳宇笑了。
“一切皆有可能。”漢斯毫不掩飾自己對陳宇的敵意:“史萊克家族現在沒有鬥志,他們也許管不了那麼多。”
“哈哈,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那我隻能說你太天真了。”陳宇哈哈大笑:“史萊克的發展方向也許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他們的鬥志可從來沒有輸過,他們追求的東西與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他們不會允許自己的家族落入一個傻子的手裡,而且還會受那傻子的家人擺布。”
“那你說他們現在追求的是什麼?金錢?權勢?還是說話語權?這些東西他們似乎都有,不用刻意去追求吧?”漢斯問道。
“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陳宇笑呵呵地說:“他們追求的,是讓自己生命向後延續,是活得更久。”
“但是并不代表他們放棄了世俗中的一切。”
“活得更久?”漢斯的兩眼迸出一絲光芒來:“你是認真的嗎?”
“認不認真你自己可以去考證,但你要相信史萊克家族那些人的手段,就算是沒有我,你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陳宇悠悠地說:“當初你爺爺老羅伊把她推到史萊克家族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活路了。”
“她是被兩大家族夾在中間的,你覺得她在這中間能夠生存下去嗎?”
漢斯默默不語,是的,這些事情他早就想到了,他也相信自己的姐姐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她卻沒有一點辦法,因為她的命運就是這樣的。
所以她隻能被家族驅趕到那個胡同裡面,最後硬生生地被擠死到那個胡同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