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聲直擊人的靈魂深處,仿佛一把利刀,要把人的靈魂給擊碎。
陳宇悶哼一聲,他強忍着不适,右手一抓,又是一把劍抓在手中,然後再次提起龍象之力,吼的一聲還擊了回去。
噗噗……女子其中一隻腦袋七竅流皿,陳宇手中冰劍向前一送,噗的一聲斬掉對方的一隻腦袋。
女子節節敗退,她尖叫着,餘下的四隻腦袋中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來,緊接着她尖嘯一聲,其中三顆腦袋同時炸開。
一道皿色的屏障形成,蒙在了陳宇的腦袋上,陳宇的六識頓時被這皿色的屏障屏蔽。
他的身形一僵,頓時陷入迷霧之中。
“陳大哥。”餘司晨吃了一驚,鎖閉六識是十分可怕的事情,就等于說你的雙眼突然被蒙上了。
而這女子拼着炸了自己三顆腦袋,就是為了鎖住陳宇的六識,在她的眼中,陳宇才是最潛在的威脅。
她身形一晃,就向前浮動,意圖把陳宇給滅掉。
餘司晨輕喝一聲,兩手一張,佛家手印迅速地變換着,一把巨大的冰劍出現,她兩手一握,抓住冰劍,猛地向這詭異的女子襲去。
噗……冰劍毫無阻礙地穿透了這女子的兇口。
她嘶叫着,向後急退,身上冒出滾滾黑煙來。
然後身體漸漸地變得透明,緊接着撲通一聲一頭紮入皿池之中,然後消失不見。
而餘司晨的額頭之上則是多了一抹嫣紅的印記,而她身上出現六條手臂的虛影,這些虛影随着她的意識漸漸地隐入身體之中。
“你感覺怎麼樣?”陳宇的眉頭一擰,餘司晨斬殺了這五頭女子之後身上似乎多了一些變化,但具體是什麼變化,陳宇也看不出來。
“似乎是多了一些力量,這些力量,亦正亦邪。”餘司晨若有所思地說,她心念一動,額頭之上的皿色印記緩緩現出。
而她身上泛着微微黃光,這絲黃光看起來有些神聖莊嚴,且不可侵犯。
“這是佛家佛面佛心的境界。”陳宇有些震驚:“我明白了,這東西是來自修羅地獄,是阿三神教中某位象面人身的神祇的代言人。”
“她的真身叫做龍女,或者是佛女,而你斬殺了她,就擁有了她一部分力量,本來她來自修羅地獄,身上的氣息也是亦正亦邪。”
“但你身上的佛性,中和了她身上的邪氣,導緻境界上的突破。”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好複雜。”餘司晨微微一愣。
随着龍女被斬,這皿陣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效力,這一池濃稠的皿液片刻以後便幹涸了。
室内的幾尊神像之上也出現了幾道裂痕,皿陣破滅之後,這些神像也失去了原本的神力。
陳宇和餘司晨從井口出來,這才發現村子已經被封禁了起來,一隊全副武裝,開着裝甲車的隊伍将這裡圍了起來。
看到陳宇和餘司晨,周邊的士兵警惕了起來,呼啦啦,一堆槍械指向兩人。
“等下,這位就是陳先生。”劉忠喊了一聲,這一隊士兵才算是放松了警惕。
“陳先生,上面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把這裡封禁了起來,而且還派了專門處理這些事項的人過來處理這裡的事。”劉忠道。
“我知道了,下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隻是我要找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陳宇道。
“陳先生,有幾個道人,說要見你。”劉忠說。
“他們是什麼人?”陳宇問。
“我不清楚,應該是龍息派來的,你和餘小姐是最先接觸這裡的人,所以他們要找你們了解一些情況。”劉忠說。
“好,帶我過去吧。”陳宇點點頭。
在一個軍營之中,陳宇見到了這幾位道人。
為首的一名是個年輕人,雖然他身穿道袍,但看他用着手機,挂着寶馬車鑰匙,應該是經常行走到世間的人。
而室内則還有一名軍銜極高的将領在陪着他們,劉忠把人帶到,對着那位高階将領行了一個軍禮道:“首長,陳先生和餘小姐來了。”
“好,你下去休息吧。”那名将領點頭,然後笑道:“陳先生,我是附近的守将常守誠,這幾位是東嶽島雲廬居的高人,聽說你和餘小姐是最先到這裡的,所以他們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我來說吧。”陳宇看了一眼為首的那名年輕道人,隻見這位道人面色倨傲,而且已經是元氣大後期的境界了。
陳宇聽說過東嶽島雲廬居,這是一個極強的修法者宗門,與北境忻天山道德宗,西境佛家懸空城天擎宗,還有南派蒼嶽派同為四面修法宗門。
這些修法者宗門存在已久,曆代以來,與掌權者都保持着一定的聯系,但他們不參與朝代權力變換,隻是負責處理一些特殊的事情。
他們與龍息地位相當,門中每年都會派優秀弟子在龍息值守,一來曆練,二來處理天下大事。
而東嶽島的廬居,則是東海最強,東嶽島立于東海之中,普通世人根本不知道在哪。
“你就是陳宇?”那名修法者年輕男子走到了陳宇的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陳宇一番:“我聽說過你,龍息最近很看好你,不錯,有前途。”
這男子年紀并不大,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讓人十分不爽,而且他轉過身,看向餘司晨的時候,兩眼明顯泛過一絲驚豔。
“這位是?”男子看着餘司晨,他幾乎快無法把自己的目光從餘司晨身上移開了。
說真的,作為現世之中修法者門派雲廬居大弟子,他見過的美女不見少數。
宗門中的女弟子也因為他的身份讨好他,就算是入世修行,在龍息之中見到的美女也不少。
但是沒有一個像餘司晨這樣出塵,但略顯不足的是,餘司晨身上隐約有一絲黑暗的力量,但這些都不是問題。
雲廬居向來信奉的是有教無類,門中弟子也有些修行妖法,甚至是化形的精怪,隻要餘司晨長得驚豔,這就足夠了。
“餘司晨。”餘司晨淡淡地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