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大山唯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是陳宇想拷問,也無從拷問。
陳宇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了起來,江大山身上的咒,肯定是雲廬居身上的。
這個号稱天下第一宗門的存在,表面上仁義道德,但是事實上卑鄙無恥,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沒有他們幹不出來的事情。
之前廢了他們大弟子周顯宗的修為,雙方本來也就結下了梁子,本來是打算着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要求是有點過于奢望了。
魔都,一處隐秘的會所裡面,周顯宗霍地一聲站了起來:“你說誰?陳宇?”
周顯宗是雲廬居的大弟子,本身是受萬千寵愛與一身的,但是他因為招惹餘司晨,被陳宇給廢去了一身修為。
現在即使是他門中長輩用天材地寶恢複了他的實力,但他的修為從此以後就會止步于此。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又和陳宇起了沖突,他們的任務,還是和陳宇有關。
一邊看不見皮膚,隻有兩顆赤紅色的眼珠露在外面的昆爾淡淡地說:“沒錯,就是陳宇。”
“就是那個廢了你全身修為,你門中掌教卻連屁都不敢放的陳宇,他要守護的人就是柳如溪。”
“渾蛋,為什麼又是他?”周顯宗怒極:“為什麼每次都能遇到他?就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昆爾猛地扭過頭,赤紅色的瞳孔讓人望之生畏。
“當然不是。”周顯宗連忙堆上一臉的笑意道:“昆爾先生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區區一個陳宇,當然不在話下。”
“我在虛無之地封印了數千年,能力受到了極大的損失,否則的話,今天我當提着陳宇的人頭過來。”昆爾緩緩的說:“給我一段時間,我自然能把陳宇給解決了,不要質疑我的實力,我完全擁有這個力量。”
“那是當然的,陳宇在昆爾先生這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周顯宗連忙賠笑:“昆爾先生請不要生氣,等你恢複一下,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的。”
昆爾兩隻眼睛中的赤芒這才緩緩地斂去,他淡淡地說:“不要拿我和這些凡人比,因為沒有任何可比性。”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逆天,陳宇就算是強大一時,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對對,陳宇隻是一時逞強,等昆爾先生的實力恢複,一定能解決這些事情的。”周顯宗連連點頭,現在他連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清楚眼前這個透明人的身份,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單是他那帽子下面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就讓人感覺到有些心驚膽戰。
盡管自己有護身符在身,他不能輕易制造自己的夢,但是那種可怕的感覺還是讓他感覺無法呼吸。
隻是周顯宗在宗門之中向來強勢慣了,這個連人都算不上的家夥,居然敢要給他這樣的臉色,這讓他心中忿忿不平。
陳宇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卧室之中,期間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得多注意一下,畢竟柳如溪已經被人盯上了。
早上開着車,陳宇帶着她一路去了公司,下車的時候,陳宇取出了一個福袋交給了柳如溪。
“這是什麼?”柳如溪詫異的看着陳宇手中的福袋,她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這裡面有着一個平安符,能保人平安,你戴在身上就好了。”陳宇微微一笑道:“辟邪。”
“辟邪?你還相信這玩意?”柳如溪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有些東西,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陳宇一本正經地說。
這女人,居然不信這個?如果不是她小時候,李潔為她關了天眼,現在她恐怕已經危險了吧。
“陳宇,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這裡面裝了什麼東西,然後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或者說裡面有微型攝像頭啥的,偷拍我?”李潔一臉狐疑地看着陳宇。
“你這……想到哪裡去了?”陳宇哭笑不得:“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太豐富了,這東西真的就是一個福袋,裡面有平安符,不信你看。”
陳宇說着把平安符打開,然後把裡面的平安符給取出來,展示給她看,看她還是一臉狐疑,又把袋子給抖了幾抖。
“看,裡面什麼也沒有,就一張紙,你不會懷疑這上面有什麼東西吧?我們的科技還沒有發達到這種地步呢。”陳宇無奈地說。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柳如溪看陳宇一臉正經的樣子,她不由得噗的一聲笑了:“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緊張什麼呢。”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我能不緊張嗎?”陳宇有些無奈地說:“況且我一片赤誠,你居然這麼懷疑我,你這有點過分了。”
“你這個,真的挺有意思的,好了,東西我收下了,謝謝你了。”柳如溪接過了福袋,小心地戴好:“這東西是我的了,以後我會寸步不離地戴在身上的。”
“最好是别取下來,關鍵的時候,真的能救命的。”陳宇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現在柳如溪已經被人給盯上了,所以陳宇覺得這些事情還是要慎重一些,不然的話柳如溪可能會有危險。
畢竟她現在前世的意識還沒有覺醒,如果覺醒以後反倒好多了,實力不比陳宇差。
但是在她覺醒之前,她還是需要小心翼翼地保護着的。
“知道了,你不上去嗎?”柳如溪取出了自己的包,就要離開的時候,看陳宇站在這裡不動,她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我想……請個假。”陳宇猶豫一下,母親在魔都呢,得找個時間過去看看。
“請假?幹什麼去?”柳如溪問。
“一位長輩在這,所以我得去看看。”陳宇說。
“行,去吧,反正上午也沒有什麼事情。”柳如溪揮揮手道:“不過你得早點回來,你可是我的專職司機。”
“好,我知道了,謝謝柳總。”陳宇點點頭。
“你叫我柳總?”柳如溪一臉不可思議的年增問陳宇。
“對啊,不然的話我叫什麼?”陳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