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的本體已經顯露了出來,他的本體略顯腐爛,應該是死去已久。
黃亦強和夏天早已經傻眼了,剛剛這具屍體還和他們說話,開着車帶着他們在小區裡面轉,可是一眨眼,就成了一具屍體。
“兄弟,這,這是什麼東西?”黃亦強結結巴巴地說。
“行屍,看這樣子,應該是死去至少一周了,但魂不離體,再有高人以咒驅使,所以能像人一樣正常行走。”
“而且自行衍生屍氣,令人産生幻覺,所以和他在一起的人察覺不出來他的屍體已經慢慢腐爛。”陳宇道。
“靠,靠!”夏天把手中的闆磚扔在地上:“有這東西在,難怪工地一直出事。”
“等等,陳宇,你是說有人在幕後操縱着他?”黃亦強問。
“沒人操縱,怎麼可能變成活屍?”陳宇道:“這家夥死後不能見陽光,所以一直上夜班。”
“那剛才的屠戶也是這東西嗎?”夏天問。
“他不是,他是人,因為以前是屠戶,手裡有把殺豬刀煞氣極重,所以一般東西不敢近身。”陳宇說。
“那就是有人在幕後搞鬼了?”夏天的臉色沉了下來。
“沒錯,這塊地我來的時候看了,絕佳的風水寶地,所以絕對不會出現陰魂紮堆的情況的。”陳宇道:“競拍這塊地的時候,有沒有競争對手?”
“有,趙家的永安地産和我們競拍,但最後被我們以高價拿下,你的意思是趙忠搞的鬼?”夏天怒了:“趙忠那王八蛋,我回頭找他算賬去。”
“不敢百分百保證是他,但跟他脫不了關系。”陳宇點頭道:“我先送你們回去吧,這屍體回頭找人處理,應該是你們的員工,但後來被人害了之後控制了。”
“王八蛋,姓趙的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夏天怒道。
“我們這是在什麼鬼地方?”黃亦強這才發現,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工地,觀光車前面就是湖,要是再向前開幾分鐘,車就掉湖裡了。
“鬼打牆了,我們先回去。”陳宇道。
幾人回到了工地,那名年紀大的保安正焦急地等着呢,看到幾人回來他才松了一口氣:“夏總,剛才小趙開着車出門了,我叫你們卻沒人回應我。”
“老李,你和小趙一直搭班嗎?你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夏天問。
“是啊,我倆都上夜班。”老李回答:“沒什麼異常,就是一周前,突然發現他不愛說話了,以前話挺多的。”
夏天和黃亦強對視一眼,果然小趙已經死了一周了。
“你倆開車回去吧,我去工地裡面看看,這裡被人動過手腳,已經是陰地了,周邊孤魂陰靈都被吸引了過來。”陳宇鎖着眉頭,現在已經過了子時,工地真的更加熱鬧了。
大大小小的黑氣四處盤旋,一個個透明的影子在這裡晃悠。
“我不走了,勞資這輩子沒見過鬼,今天就見識見識。”黃亦強一咬牙道。
“那……我也不回了,有你在呢,我怕什麼?”夏天也豁出去了。
“那好,一會兒你們可别害怕。”陳宇咧嘴一笑:“走。”
三人打着手電筒到了工地,在工地的正中心吉位,陳宇停了下來。
夏天和黃亦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地方寒氣刺骨,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起。
“應該就是這裡了,這裡陰氣很濃郁。”陳宇指着地下,這裡陰氣很重,無數孤魂化作黑氣拼命地往這裡聚攏,問題肯定出現在這。
“現在怎麼辦?”夏天問。
“挖地三尺,下面有東西。”陳宇從一邊拿起一把鐵揪,開挖了起來。
黃亦強和夏天也連忙找來鐵鍬,開始挖了起來。
三尺以後,一個一米多長的皿棺出現了。
皿棺通體紅漆,四角釘着桃木釘,皿棺裡面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不停地向外滲着暗紅的皿。
“皿棺封魂。”陳宇丢下鐵鍬。
“什麼是皿棺封魂?”夏天一頭霧水。
“裡面是高人養的皿魂,就是六歲左右枉死的孩童,魂魄封入體内,釘入皿棺,以皿滋養。”
“三年之後皿魂小成,所到之處便成陰地,這個工地的風水是不錯,但這玩意埋在這裡,風水寶地就成了亂葬崗一樣的陰地。”陳宇道。
“那怎麼辦?”黃亦強和夏天目瞪口呆地問。
“沒事,一把火燒了就是了。”陳宇道。
“燒,馬上燒。”
片刻以後,一桶汽油澆入皿棺中,黃亦強拿着打火機丢了下去,轟的一聲,一道火光沖天而起。
皿棺裡面響起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這慘叫聲震得人耳膜生疼,而且皿棺劈裡叭啦地響着,陣陣惡臭傳出,足足燒了半個小時,火勢才算是漸漸熄滅。
皿棺熄滅之後,周邊凝聚的陰魂一哄而散,陰氣也漸漸地消失,這處陰地之局算是破了。
“陳宇接下來沒事了嗎?”夏天問。
“沒事了,不過接下來三天,用牲畜祭祀三天,然後再開工,确保這裡的東西走幹淨。”陳宇道。
“好,我知道了。”夏天點點頭。
“不過還是要小心點,既然有皿棺出現,那就肯定是有競争對手請來了術士,不揪出來幕後之人,那這裡的事就不算完。”陳宇想了想道。
“兄弟那你能對付得了嗎?”黃亦強問。
“問題應該不大。”陳宇笑了笑,從皿棺的水平來看,對方的實力也就一般。
“陳宇,我和強哥的誠意地産,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當是感謝你了。”夏天道。
“這不合适吧。”陳宇愣了愣。
誠意地産,也是豐陵排行前十的大地産開發商,每年淨利潤至少得幾十個億。
“沒什麼不合适的,你幫了我們這麼大忙,是兄弟就别再推辭,就這麼定了,走,折騰了大半夜,該回去了。”夏天一揮手。
“行,先弄清楚幕後是誰搗的鬼再說。”陳宇點頭。
郊外,一處别墅。
别墅裡正進行着一場法事,杜峰擺好一個骨灰盒,盒子上面貼着杜明的照片。
今天是他侄子的頭七,過了淩晨這場法事開始,以送亡者。
“生亦過客,死亦歸人,杜公子一路走好。”
一名身披黃袍的道人撒出黃紙,法事就此作罷。
黃袍道人面色醜陋,雙目陰亵,給人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小明啊,你爸媽過世的時候托我好好照顧你,我對不起你爸媽,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會為你報的。”杜峰雙眼赤紅,對着杜明的骨灰一躬。